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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十七：百鬼夜行
迷幻蘑菇案结束后的一个星期，虞温都在家里修养，虽然毒素解除了，但身体还没缓和过来。
心理资讯室的工作全靠佛头打理，每天早上他会把预约的患者名单发送到虞温的手机上，后者只需要负责电话联络即可，随着系统的升级，两位智能医师可以在穿着固定外套的情况下，供普通人可见。
没了工作上的困扰，虞温这段时间几乎是一觉不醒的状态，邱天还因此担心了好久。
在这周日的下午，邱天出门采购去了，百般无聊之际虞温打开了电视。
屏幕上闪烁着白黑两种格子，像是信号不佳所致的读取问题。
虞温上前调试了一下显示器，很快，家里的门竟然自动上了暗锁，咔嚓的一声让人毛骨悚然。
很快，电视的信号恢复，可放映出来的画面却是暗黑色，接收器上不现实频道数字，正压抑着怎么回事，手机忽然传来扩音。
“您有一条未读取消息，请查收！”
带着诧异滑动屏幕，信息是游戏app发过来，上面说玩家有一扇未开启查看的门。
查收后，门开，电视屏幕上的黑影开始往两边扩散。
昏黄的路灯打在粗糙的水泥路面，周围全是岔道，没有住户，虞温紧盯着屏幕好一会儿，才在尽头的位置发现一抹人影。
很快，人影脱离的黑夜，走到灯光之下。
虞温屏息凑近，却被突然出现的纸面具吓了一大跳。
面具是用纸张废料糊出来的，戴它的人又瘦又小，他的手上攥着一根长鞭，身上穿着僵尸片里的道袍，偶尔会晃动另一手上的铜铃，靠近光亮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左顾右盼。
夜里伴随性的下起了小雨，那人在路灯下站定，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过了半分钟，路灯照耀的地方忽然缺了一角。
一个脑袋从黑夜里钻出来，这人走路非常奇怪，像是僵尸一样一蹦一蹦的，细看他的脚，比正常人的脚板要小很多。
虞温预感不好，等他全部暴露在路灯下，果不其然，这人的脚被塞进了一双三寸金莲，而且在他身后的阴影中，又出现了一个和他同样状况的人。
连续五次，当五个人全部出现在灯光下时，那段牵扯他们走动的线也明显了。
线条的一端握在穿道袍的人手上，另一端穿过小脚男人的喉咙，又从衣服的下摆钻出来，穿过第二个小脚男人的咽喉，以此类推，最后的末端挂在第五个小脚男人的屁股上，下头又栓了一个铃铛。
这样一来，每走一步，铜铃就会响个不停，更可怕的是，这五个小脚男人都是清朝年间官员的衣着，除了没有把胳膊抬举平，其他状态都模仿了僵尸。
虞温把这段视频播放完，最后的几秒钟那些东西全部往前扑，像是要从电视里钻出来。
与此同时外头传来敲门声，虞温立马关掉电视。
“哥，你在家里干嘛呢，我敲了半天门都没见你应声。”
邱天刚从超市回来，手上提着两大袋子新鲜食材。
“抱歉，我没太听到，累了吧！”
虞温脑门上全是汗，为了缓解紧张，他特意和邱天一起收拾冰箱。
“哥，你出了好多虚汗，还是歇着吧，我来就好。”
刚刚在门口站着的时候，他就听见房间里在播放恐怖音乐，虽然不知道那首歌叫什么，可乍听着特别瘆人。
这次虞温没推脱，乖乖回屋去了。
回到房间后，他小心关上门，手机上的视频正好停在暂停的部分。
再浏览的时候，视频文件就找不到了，app上的进度有推进，游戏在不经意间开始。
在上一关卡，虞温收获了不少星芒，刚想用星芒兑换线索，可这回系统竟然拒绝提供。
客厅里邱天刚把食物分类归置进冰箱，期间手机里的群消息一直在响。
洗完手打开一看，十几个群聊里都在疯狂转发一个取名为赶尸人的视频。
“哥，你快过来看！网络上有一个视频爆了。”
邱天火急火燎跑过来，虞温拿过手机一看，上面的视频就是几分钟前电视播放的。
这个被命名为赶尸人降临的视频在上传仅仅十分钟后，火爆网络，不少打v相继转载。
网络上的声音此起彼伏，有人说这是在模仿林正英的僵尸先生；也有人说这是在炒作哗众取宠；还有人说这是灵异现象。
众说纷纭中，虞温追踪到一条理智留言，该网友呼吁大家赶快报警，视频里的“僵尸”全部都是活人，但很快这帮人将丧命。
事情过去二十分钟后，网络系统部分瘫痪，市警视厅追踪到上传者，人没抓到，但是那个人用的id是黑客常用解码。
这件事对公民安全影响不小，警署把这个任务交给刑侦组解决。
视频被夏夜反复观看了十来遍，总共一分半钟的镜头，拍摄的角度应该是在这些演员的斜侧面。
路灯照过的地方标了红漆，这是修路工人做的记号，路面暂不平整，只抹了一层水泥，加上下雨的缘故，表面变得坑坑洼洼。
“猫仔，查一下，我记得最近天行区的清明路在休整！”
清明路紧靠着墓园，这个地方没有住户，到处都是交叉路口，也正因为这样，才会被冠上灵异这个话题。
“夏队，确实是，清明路之前因为坑洼翻车被点名批评，这阵子是在维修。”
猫仔把维修的图文调出来，网络上还有人说清明路上闹鬼，本来修路工是要上晚班的，后来因为老是听见奇怪的声音，所以取消夜班任务，改为早上五点开工。
“这个视频有两个可能，一是凶手故意拍下来上传，二是被目击者看到了。”
夏夜仔细回想着那串id，假设凶手真的是个高智商的人，又为什么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
视频中领头的道士又瘦又小，放大看他的手，指关节粗大，并不想是做脑力劳动的人。
那么剩下的也就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个神秘id的主人是现场的目击者，可他又为什么不选择报案，而是以掀起舆论的方式通知警察呢？这个问题让夏夜头疼不已。
而且仔细看视频的末尾，屏幕忽然以卡顿的方式结束，夏夜觉着不对劲儿，特意与剪辑专家联系，对方给的回复是，这后面还有一段视频被加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