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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衣男被顾长歌吓得够呛。
最后才发现，一切都是自己的脑补。
看着顾长歌全神贯注玩手机的模样，皮衣男有些愤愤不平。
臭小子。
没事学什么社会人打扮啊。
把劳资吓一跳，还以为被本地帮派找上门来了呢！
皮衣男心里骂骂咧咧，直接将目标转到了顾长歌身上。
吓我半天。
该给我点精神损失费了。
皮衣男这么想着，就朝顾长歌靠近过来。
顾长歌表面还是玩手机，但在雷达上已经发现这皮衣男朝自己靠近。
但这个位置，如果动手的话，可能会被其他人看到，这些人可都是老油子，稍微不对劲，就会直接跑路，到那时候想要再抓可就几乎没有任何可能性了。
就算日后再次发现，人家没有赃物在身，你也没有任何办法。
所以顾长歌直接起身。
这一起身，再次把皮衣男吓了一跳。
不过顾长歌连看都没看那边一眼。
只是去旁边小卖部里买了瓶水，然后借这个机会将自己的位置换到了另一边。
这个位置就可以确保，不会被任何另外8人看见了。
顾长歌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不知道这人会不会眼馋他裤兜里的“厚钱包”！
那里面可满满当当的装着一钱包的白纸呢！
自己还贴心的将其裁成百元大钞差不多大小。
刚才买水的时候，自己故意将其从裤兜里换到了皮衣兜，这样更容易下手。
他时不时的装作看四周，实则观察着皮衣男的位置。
没一会，果然皮衣男朝自己走来了。
顾长歌暗暗窃喜，直接装作沉迷手机，连抬头都不抬了。
果不其然。
这皮衣男直接朝自己走了过来，坐到了旁边。
他先是玩了会手机，然后假装一不小心将手机落到了顾长歌旁边。
蹲下去捡手机的功夫，顾长歌兜里的钱包就被摸走了。
一整套操作行云流水，速度之快，就连顾长歌本人都没反应过来。
不过警探雷达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他刚刚完成了一次偷窃行为。
捡起手机后，他就准备起身离开。
但这一次，又和之前同样的剧本。
顾长歌伸出手，抓住了他捡手机的手。
“别动，反扒队！”
“把我的钱包还回来吧！”
顾长歌嘴角微微扬起，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皮衣男。
皮衣男还想反抗，一听到是反扒队，身体瞬间僵住。
抬头看向顾长歌，满脸惊恐。
他实在是想不通，自己虽然年轻，但从小跟着一名老贼王苦练技术，
可以说，单凭偷窃技术而言，自己的技术已经到达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缺的只有临场随机应变的经验。
这么多年，涉案金额过百万，更是从来没失手过。
原本以为，这一次比试，他稳稳地会成为这10人中的老大。
都想好了，只要成为了老大，就把整个队伍带回去给老贼王炫耀一下，让他知道知道自己没辱没他的名头。
可万万没想到，竟然出师不利，这才偷了几个人，就被抓了？
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明明刚才操作的很流畅啊。
他可以拿自己的命保证，刚才的动作，绝对没有让顾长歌发现。
“小子，老实点！”
“跟我走一趟吧！”
顾长歌伸手，将自己皮包拿了回来。
“你怎么发现我的？”皮衣男不服道。
“臭小子，下手3次了吧！”
“还都是最新款的水果手机，你小子还有点挑食啊！”顾长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说出了他刚才在站前广场上的收获。
这话一出。
皮衣男瞳孔放大，露出惊恐之色。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所有动作，都被顾长歌看见了。
自己还主动送上门来。
愣了一会后，皮衣男低下头，摇着头认输道。
“我原本以为自己的技术熟练，就算当着警察偷东西，也不可能被发现。”
“到头来，才发现自己只是个小丑，我认输！”
皮衣男直接不反抗了，任由顾长歌将其擒住。
“我们可不是在比试，我是警察，你是小偷，你被我抓住，仅此而已。”
“所以你该认的不是输，而是该认罪。”
顾长歌说着，便押着皮衣男，朝着另一个方向绕了一个圈子，送到车站派出所值班室去了。
......
“老赵，你这值班室能关押多少人啊？”
眼看着顾长歌又送来一个，程有义忽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早上那个已经送去六里桥派出所了。
但下午又来了4个。
按照这么个抓法，这小小的值班室，应该会装不下。
“一共能关押6个。”赵所长抬头看了一眼赃物，旋即也疑惑道，“奇了怪了，按照以往的经验，就算是反扒队那些老队员，也很少有一天抓住超过5名小偷的时候。”
“怎么今天这批新人来，反而都抓5个了？”
“难道那些老东西都离开江城，现在换了批小贼来？”
小贼？
程有义指了指篮子里的一堆赃物，震惊道：“能偷到这么多赃物，你给我说是小贼？”
“那什么才算是大贼？偷个核弹吗？”
赵所长瞪了程有义一眼：“你还是赶快给六里桥和临西派出所打电话，通知他们来领人吧，别等会又抓来小偷，我这可没地方放了。”
程有义摸出手机，有些不是滋味。
早知道，就不该说不分顾长歌的业绩了。
这才大半天功夫，顾长歌都已经抓到5个了，还抽空帮民众救了只猫。
按照以往惯例，他们大河派出所也能分得两个小偷业绩。
这下倒好，自己吹个牛，直接损失了两个业绩。
想了想，程有义眼前一亮，拨通了林大有的电话。
电话直接被秒接：“老程，是不是顾长歌有什么事啊？”
听到这话，林大有连忙收起笑脸，把这辈子最难过的事情都想了一遍。
“老林啊，顾长歌这边确实遇到了点事。”
“不过我已经替他摆平了。”
“可费老鼻子劲了！”
卧槽！
老东西不讲武德。
赵所长在旁边一听，眼睛都瞪大了。
他瞬间就明白了，程大有想干什么。
毕竟程大有刚才已经不甘心的说了好几次，非常后悔夸海口说不分业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