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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举止无疑似那好色狂徒当街强来,讪讪一笑:“李公子好白啊。”
既然叫声公子,与好白八竿子打不着嘛,但公子好白用在李徽容身上可就充满的浓浓的嘲讽意味。
若是一般的女子被谢这么撕裂衣服露出肌肤来,定要惊慌失色,李徽容却笑问一句:“贱婢!”
谢傅笑道:“公子可知道恶婢是怎么来的,还不是恃宠而骄。”
说着又是嘶的一声,从口子上把她身上这件白衣撕成两半,一半掉在地上,一半还挂在身上。
待看见她白衣里面穿的是一件素白衣,一件素白蚕丝小裤,谢挂在脸上的笑容却是呆住了。
李微容里面穿的是女子的衣裳,他还以为她跟平时一样用白布束胸……………
这是不是代表着她其实愿意当个女人,愿意为了某个人当个女人,毕竟能看到这抹衣小裤,除了他还有谁。
而李微容素来不喜这些女人衣物,那她就是为某人而穿。
李徽容抬手似扫去身上的灰尘一般,挂在肩膀上的一半白衣也掉落地上。
她的肌肤无暇之白如同覆雪,若说这副身躯除了白还有或黑或红的颜色,此时却被同样白色的抹衣和小裤所遮住,微润的纹理如同刚落的绵雪压在花枝蕊朵之上。
她就像一个白雪幻化出来的美人,别说谢就连三女也看呆了。
老天太厚爱李徽容了,面容之美北州冠绝,便是连着平日男装示人之内也是如此的惊艳无双。
赞美一个人常用人间绝色或媲美仙子,而李徽容却可以在天上大杀四方,也无一敌手,仙子在她面前也要成为平庸之辈。
在谢心中,司马韵台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他所见过的女子再美也只能接近,威胁不到司马韵台第一的位置。
现在李徽双剑合璧,司马韵台还是天下第一,而李徽容已经是天上第一。
因为她的存在,这天津晓月的顶层阁楼一下子变成仙,而他们是众人在共瞻天宫第一仙姝。
上回他真的没有看清,上回......感觉就像一道美食被自己囫囵吞枣那般暴殄天物。
只有李徽容还依然淡然自若,宽衣以轻薄示人的是她,感到怪异不适的反而是其他人,微笑道:“轮到谁了?”
王玉涡咧嘴苦笑:“小姐,你真是天下......天上人间第一人。”再没有比这更高的赞誉了。
李徽容朝谢看去,原本心神不定无法集中精力的谢,被李徽容这一眼看得灵魂如被抽筋扒皮一般,身体如受雷击,战战兢兢,极度亢麻袭遍全身,灵魂已经臣服在跪地呼皇。
都是王玉涡的挽歌厉害,比起挽歌的有意为之,这种无意才真正无敌。
确实无敌。
休想!让我臣服!
谢闭上眼睛,从衣袖撕了一块布蒙住自己的眼睛。
一个女人大大方方的给你看,你却不敢看,就没有见过这样的怂货。
但谢傅知道为什么要蒙住自己的眼睛,他的眼睛所见,灵魂已经被艳慑。
他从在书籍中看到过一个传说,在一千多年的旷野上,两军正在交战厮杀。
突然战场上空出现一个神女,阳光照耀在她的发上,脸上、手上、衣上如同沐浴着淡淡的神光。
厮杀在一瞬间戛然而止,数万人马凝望着这神女入神,每个人的心都剧烈跳动,体内的血如江海涛流,所有人都沉醉在这绝色丽容的神光之下。
每个人都中邪了一般,过后这数万人余生都疯疯癫癫,就像变成没有人操控的木偶,余生都在寻找系着心灵的那根线,那个人。
千年前的传说就在今日这天津晓月重新。
谢心中有强烈的危机感,这种危机感不单单是他个人,还有,就算他有千军万马也会被李徽容所颠覆,魂都被她摄走。
李微容还不清楚自己的女容女姿?魂力,那天晚上,她第一次女装相对,谢傅也是这个样子,像个腼腆的少年。
现在也是这样,想来他心中还是很喜欢自己的,这让李徽容内心有小小的得意。
她能掌控好多人好多事,唯独掌控不了谢,这种感觉让她很愉悦,是的,她又再次从谢身上找到属于自己的人生乐趣。
咯的一笑:“你蒙上眼睛干什么?”
“我爱蒙上眼睛就蒙上眼睛,你管不着。”
李徽容嫣然一笑:“随便你,这种机会不是常有。”
怎么连声音也变得柔柔的,钩得他都想抬手扯掉遮眼的布:“你好好说话,行吗?”
王玉涡说道:“楼上风大,我去楼下找间衣服让徽容穿上吧。”
谢傅应道:“赶紧的,赶紧的,别害这大美人着凉了。”
苏浅浅笑道:“傅弟,你好偏心啊,这么照顾徽容,不惜破坏规矩。
谢傅说道:“浅浅姐,这衣裳也脱了,身段也看了,还想怎么样,难道让人家一辈子穿成这样。”
这话说的十分在理,怎知李徽容却道:“不用了,这样挺好的。
谢傅怒道:“你发什么烧啊!”
李徽容轻笑:“大家都是女人,发烧给谁看呢?”
谢昂然:“我是如假包换的真男人,你这假小子要不要比一比?”
“比就不必了,已经比过了。”
王玉涡疑惑,比过了?怎么比?比哪里?
比心胸,谢傅一个大男人再怎么比都比不过李徽容。
正所谓有一寸短必有一寸长,谢傅身上倒是有可比的,寻常男人都比不上,更别说李徽容这假男人。
可听对话,两人比过,谢傅还不是对手,莫非李徽容是雌雄同体。
胡思至此不由朝李徽容小腹看去,绵绵新落雪状,怎么看都藏不下大家伙。
除非她是动字门高手,有缩阴入腹的本事。
李徽容哄笑:“好,算你是个大男人,可你看都不敢看我,又怎么让我裤子诗透呢?”
谢傅嘴角一翘:“继续,玉涡轮到你了!”
王玉涡饮了一杯酒,从笺筒抽出笺令来,瞥了一眼为示公平递给一旁的陈玲珑,让陈玲珑负责念出来。
陈玲珑轻轻念了出来:“你心甘情愿与别人分享自己的爱人吗?”
陈玲珑在念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也扪心自问,但其实她已经有了确切的答案,那晚他们三人一起疯狂过。
这不是一般的男女从属关系,伯伯就像一颗大树,而她们就是生长在大树下的花花草草。
这个问题对王玉涡来说不难回答,但这个酒令既然叫难言之隐,就是清楚答案,却没办法开口说出来。
李微微微一笑:“这个问题最好让谢抽中,玉涡你来回答没有意思。”
谢傅说道:“李徽容,你想知道答案吗?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当然不愿意。”
李徽容心头一荡,脸上却报予淡淡一笑,似不是很关心。
陈玲珑少有的开口:“还是回到这酒令上来。”
自从李徽容加入之后,这气氛越来越不对劲,她也希望事情有所发展,来化解这不是很融洽的氛围。
王玉涡说道:“我选择认罚。”说着就主动朝另一笺筒抽出笺令。
正如李徽容所说,她来回答这个问题无关痛痒,还不如选择更加刺极的惩罚方式来推动关系的进展。
苏浅浅表情微微一讶,难道玉涡不愿意,如果愿意,她怎么不回答。
陈玲珑接过笺令念了出来:“在座的选择一个人,坐在他的身上,说出你最想说的话。”
王玉涡目光如炬就朝谢傅望去,根本不避人,也不遮掩,起身径直朝谢走去。
谢虽然此时看不见,耳朵还没聋,又嗅到一股特别的香味接近,他调侃这种柔柔有点钩人的气味为狐狸味:“玉涡?”
王玉涡却转头对着苏浅浅道:“浅浅,借你的好弟弟一坐。”
苏浅浅笑道:“他又不是我的。”
在这一问一应中,两女似乎达成某种默契。
王玉涡微微侧身,把谢傅双膝作榻,弯下腰儿落座。
谢傅又不是没有左右抱过,十分适从,柔甜口息拂面而来:“儿啊,想吃乃吗?”
这句话十分巧妙,借戏言问心中想问的话。
素来思路敏捷的谢也被王玉这一奇招整的一时反应不过来。
直到苏浅浅噗嗤笑了起来,陈玲珑嘴角才露出微微笑意,玉涡又捉弄伯伯,换她定是不敢,也不怕伯伯报复。
看着王玉涡早已经把一对蟠桃凑到伯伯,伯伯看不见,一脸懵然不知表情。
脸突然悄悄就红了,突然有点心动也想王玉涡这般大胆,那天晚上伯伯要亲,她羞赧不给,从头到尾双臂护着。
想着伯伯好几次偷袭没能得手,那懊恼模样,顿觉好笑。
想着胸口莫名一股怪样,堵着需要什么来排解,瓠齿轻轻咬唇。
苏浅浅俏皮调侃:“小孩,你娘问你饿了没?”
苏浅浅的纵容却刺极到了王玉涡,只觉胸口如蒸着包子一样,热气腾腾都快透衣而出。
苏浅浅的调侃让谢傅回过神来,哈的一笑:“我又不止一个娘,吃的都涨气了,惜儿不能如此,往死里灌,容易消化不良。”
不止一个娘?苏浅浅闻言不由暗暗朝陈玲珑看去,居然有了发现,陈玲珑坐着的姿态有点奇怪,好像在护着她那对难姐难妹。
王玉涡轻抿下唇,把盈盈滴滴的粼粼眼波往谢傅身上一丢,只要谢傅表情说个要字,她就当初大胆一回,反正今天谁都别想全身而退。
只是谢傅双眼蒙住,没能接受收到王玉涡这一眼神,还茫无所知的乐呵呵笑着。
王玉涡轻笑:“那你有多少个娘啊?”
谢笑道:“都说好多个了。”
“那我要当大娘。”
“你要当大娘,那也得别的娘肯啊,我看还是以大小来论,最大的就叫大娘,最小的就叫小娘,这样最是公平。
在秦楼时,他经常与一众青楼娘子说说笑笑,互相调侃,她们群起攻的时候,自己就示弱避其锋芒,再寻找机会挑拨离间,让她们内讧互相攻击,最终各个击破,全身而退。
所以现在应付这种场景是得心应手,尺度拿捏恰到好处。
李徽容笑道:“你们光顾着调笑说情,那这酒令还行不行了?”
王玉涡故意说道:“微容,你吃醋了?”
李徽容爽朗一笑:“我要吃醋也是吃你这美人的醋。”
王玉涡看向谢傅:“那他不算美人吗?”在她作为女人的眼里,伯伯就是个大美人,好吃的让人回味无穷,再见就掉口水。
李徽容淡笑:“比起你粗糙了点。”
王玉涡见谢镇定自若,吊不起来,也就见好就收回到自己座位。
按照顺序轮到陈玲珑,抽了支笺令,问题是:“让你平生最难忘的是什么事情?”
每个人都有一些难忘的事,这个问题算是中规中矩。
谢也有很多难忘的事,但最难忘的是与第一次与初月分开,当时他以为这一别就天人永隔,所以他要求初月活着,而初月为了应诺留一口在人间,不惜将自己冰冻在冰晶之中,承受着无尽寂寞。
此时回想起来,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还让他心有余悸。
这就是为什么他这个人如此重情,他知道这种生不如死,他不想辜负别人,让他心爱的人也承受这种苦痛。
以前他也活的很纠结,现在洒脱很多,尽人事就是。
王玉涡笑笑看向陈玲珑,一个女人最难忘的事,自然是新婚之日,新婚之夜,这个问题也变相道出她心有所属,身有所主。
却不知道陈玲珑最难忘的事是在澹台府与谢傅决裂为敌的那个晚上,在回到女儿城之后,每每想到这件事,心里都十分难受,想到伯伯居然被王玉涡这个狐狸精给迷惑了,忠奸不辨,更是不知道骂了谢傅多少遍。
或许是这件难忘的事想的多了,伯伯也从那时开始在她心中有了影子。
这个问题,陈玲珑不难回答,但她不想重提,她要把这当做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秘密永远珍藏在心底。
陈玲珑微笑:“我认罚。”
王玉涡一讶,旋即一笑,不愿意回答,其实就相当于回答。
“......“
谢傅开口,想着自己刚才许下让她们裤子全诗了的豪言壮语,却欲言又止。
单是这一声唤,陈玲珑就感受到谢傅的关心,微笑说道:“伯伯放心,什么惩罚,我都不会耍赖。”
谢傅笑道:“若是让你除去身上衣裳,看你如何是好?”
陈玲珑一愣之后,脸上飘染色,轻轻说道:“没有关系,在场都是女子,李小姐也已经做了表率。”
谢傅笑道:“那就好,反正我现在蒙上眼睛,想看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