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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层帷帐后人影交叠，春色无边。
乌黑散落的长发遮住男子半侧玉颜，他微扬着头颅，唇线绷紧，情动至极方从檀口中溢出细碎的轻吟。
随着坐在身上的人愈加毫无顾忌地作乱，终是忍不住压着粗重的喘息断断续续道，“可是……罚够了？”
燕末神色冷淡，暂移双腿把人翻了个身。
入目大片羊脂白玉般莹润的肌肤，再次俯下身将此时冶艳如盛放曼陀罗的男子蹂躏一番。
留下一连串暧昧的痕迹，却不准他动半个手指头，只许艰难捱着焚身的欲火。
无怪乎公主殿下这样生气，如果不是他今日主动坦白，她真没想到原来她曾经不脸盲，能够看尽世间美人呢。
陆景虞因背对着看不见她的脸色，但也能想象她面上的冷意，“末末……”
“闭嘴。”燕末寒声道，“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
单单因为她看脸这习惯，居然下咒让她永生永世都只能看清他回来后的这一张脸！他就这么相信他一定能回来？
她还真是小瞧他了，“你究竟瞒了我多少东西？”
“没有旁的事情了。”陆景虞声音有些发闷，“你应当从君珩那里得知了大部分前因后果，若我最终没将你带回这个世界，大不了都迷失在轮回中罢了。”
燕末：“……”她现在把他丢出去来不来得及？
“你想都不要想。”仿佛读懂了她的沉默之意，陆景虞翻身坐起把她纤瘦的身躯拢紧了怀里，“我既能追上你一次，你离开千次万次结果都是一样的。”
燕末竟无言以对，他的确用行动证实了他有这个能耐，“你不是不愿意说么，或许你不说，我将永远都不会知道。”
他敛了长睫，抵上她的鼻尖叹息道，“因为我今日才发现，与末末对我的好相比，这些实在不值得去纠结。”
声音渐轻，流露出几丝感伤。
这么多世界他所执着的和他想要的一直都在偏离，若非如此，哪怕逃不过世世死别的命运，至少不会有那么多的遗憾。
还好，她从来没有真的放弃过他。
燕末一时有些不忍，她对他怎样自己怎会不清楚，没有他想的这么好，几分舍不下里不知道掺杂了多少别的成分。
忽然觉得自己被冲昏头了，旧事重提有什么意义，现下都有堆麻烦没处理呢。
“长平今日送来的那个陆谨梧，真的是你侄子？”
“嗯。”他反应甚为平淡，“那一世，陆家残余受人挑唆进京向永元帝揭穿了我的底细。”
彼时不知道有所少人等着看他血溅三尺白绫的下场，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他早在她失踪后就孤注一掷向永元帝坦承。
燕末奇道，“这算是解释么？”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指尖，“算是吧，虽然我已知道这些末末都不在意。”但他依旧不想在她心中是那般不堪的样子。
汲汲营营，工于心计也好，内心卑鄙丑陋，自私阴暗也罢，那是事实却也是别人的看法，他不希望他的末末也这样看他。
“唔，这样的话，那张面皮我可以收藏么？”听说和他相貌有三分相似呢。
厂督大人瞬时间黑了脸，“末末罚够了，本座却还没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