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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朔看了眼夏深,问:“什么人?”
“纪元!”
“当真?”樊朔也是一惊,一下坐直了身体,天知道,他找纪元找了多久了。
“千真万确!”纪睿弘说着,“原来,那个去采访夏博英的狗仔就是纪元安排的,我原来以为那狗仔是偶然遇上的夏博英,想要黑夫人发一笔横财,就没往这上面想。结果,昨天那狗仔见夏博英被抓起来了,也打算收拾包袱出去躲躲,就这还不忘了找纪元要钱,我们才发觉后面还有人。”
“那纪元呢?现在在哪儿?”
“就在距离夫人之前家里不远的酒店,不过,他似乎也准备跑了。”纪睿弘声音里满满的跃跃欲试,“樊总,我们要动手吗?”
“报警能抓的住吗?”
“我来试试。”
挂断电话,樊朔站起身走了两圈。
夏深抬眸看向他,樊朔便说:“这次的事是纪元安排的。”
“纪元?”夏深和他一样惊讶,但更多的是不可思议,曾经相处的那一年里,纪元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这次是为什么?
樊朔跟夏深解释了一遍,又道:“这个人可怕就可怕在,他为了得到你,可以伤害你。不管是让你失忆,还是让你成为众矢之的。他隐于幕后,操控一切,到最后说不定还得让你对他百般感激。”
夏深忍不住搓了搓手臂,这太可怕了,想一想之前那一年多,自己对于纪元不就是这种心理吗?
甚至,她以为纪元真的是自己的丈夫,心底还有隐隐的愧疚。
“那你要抓他?”夏深想起樊朔刚刚说的话。
“那是肯定的,这么多年的账,总算要清一清了,我们谁又是冤大头呢?”
夏深徐徐吐了口气,又慢慢坐了回去。
樊朔的手落在她的肩上,轻轻的拍了拍。
夏深忍不住笑了笑,“你不用担心,我只是觉得,生而为人太可怕了。不管是没有任何培训的去做父母,还是没有任何培训的去爱一个人,都太可怕了。”
“是啊,就如人生,从未又回头路,不管你做过什么,曾经发生过什么,都只能继续走下去,寻找新的路径。”
两人相视一眼,樊朔替夏深阖上电脑,“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回房间休息吧。”
夏深想了想,便没有再坚持。
樊朔送夏深回房,看着她走进去,回过身,忍不住笑了。
结婚这么多年,这好像还是第一次这么郑重的分房而居。
“晚安。”樊朔摸摸夏深的脸。
那被触及的地方有些说不出的热意,夏深微微点了点头,“你也早点睡。”
樊朔点了点头,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两人都是一愣,夏深连忙回身看了眼房间里睡着的樊恒,樊朔则快步往客厅以外走去。
想了想,夏深见樊恒没有转醒的迹象,又掩上房门跟着出来了。
刚出来夏深就见樊朔匆匆回房间拿了衣服,要朝外走,见到夏深,樊朔就说:“我得去一趟警局那边,人似乎是抓住了。”
这个案子早在樊朔接了夏深回国之初,樊朔就和警局那边有所交代,驻外大使馆和国内也有所交流,所以抓纪元不用再从头报警,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笔下中文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夏深说,她也想看看纪元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为什么要做这么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樊朔想了一下,也没有拒绝。
夏深便将樊恒送到秦挚的房间,匆匆换了衣服和樊朔走进了夜色里。
夜里很凉,刚一出门夏深就打了个哆嗦,被人搂住腰往怀里带了带。
樊朔撑开大衣裹着她走到车边,拉开车门扶着她进去。
揪着安全带,夏深抿了抿唇,樊朔上车发动车子,两人直奔警局。
一到警局,樊朔就被叫去确认各个案件,因为之前还有许多在晋城那边发生的事,这边也是连夜通知了晋城警方。
夏深不记得过去的事,但是看到许多档案,仍然有种自己在重新认识纪元的感觉,虽然在这里面有许多事都还没有一个确定的答案。
“我想去见见他,”夏深看向樊朔,“可以吗?”
夏深并不记得那些事,所以在这儿坐着也只是干坐着,樊朔便看向几位工作人员。
几个负责这个案件的人看着夏深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该同情,还是该怎样了,相互对视几眼,其中一位负责人略一颔首,“小王,你带夏小姐去看看。”
其中一位略显年轻的男人便站了起来,“夏小姐,请跟我往这边来。”
夏深又看了眼樊朔,这才随那人一道离开。
走出这道门,夏深才问起他们是怎么抓住纪元的。
原来,纪元现在用的证件不叫纪元,这也是樊朔找了他许久都没有找到的原因。
他们赶到的时候纪元正在退房,这种半夜退房的事情比较罕见,前台正在跟纪元说今天天气不好,劝他再多留一个晚上。
见到警方,纪元似乎没什么意外,不过,也幸而他没有做出挟持前台做人质的事,否则事情还真不好办。
说话间,小王带着夏深来到一间名为询问室的地方。
夏深隔着玻璃看了看纪元,他依旧衬衫西装,熨贴的好像刚刚从哪家的宴会上下来。
只是,一别数月,夏深没想到再见竟然会是在这种场合。
略一停留,纪元也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他微微笑了笑,仿佛依旧生活中温文尔雅的男人。
可是,谁又能想得到,那般温文尔雅的人会做出那么多疯狂的事呢?
夏深推门进去,纪元理了理衣服,坐直身体看着她。
他甚至比她先开口,就好像老朋友在问候,“最近还好吗?”
夏深抿着唇,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看待他。
“我……有些不懂你。”如此平静的外表下怎么可以隐藏那么疯狂的灵魂?
难道,真的是得不到的永远在躁动吗?
纪元似乎早已想到有今天,他笑了笑,“何尝是你,我也不懂。”
夏深顿时睁大了眼睛,纪元顿时失笑,“可爱情,从来都是身不由己的东西,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