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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真的个好东西,它能产生美,也能产生可望而不可及的距离。
自从来到密城,言若清就像是挣脱了牢笼的鸟儿,在无望的天际里自由翱翔。
而吴景晖,订婚、拉拢,阴谋、阳谋,权利越大的同时,身边却再没有那道温柔的声音,数不尽的空虚尾随而来。
而后,强制与反抗,坚决与更坚决,一场拉力赛随之而来。
“那你要怎么样?”言若清问。
“我和你一起去。”吴景晖说。
言若清瞥了吴景晖一眼,这几年来,她时常想起夏深对自己说过的话,女孩子只有自己先学会自爱,才会赢得别人的爱,所以,这两年来,她多活的随心所欲。
有事没事的时候,她总是会时常想一想夏深,想起她活的那般明媚恣意,也想活成那个样子。
于是,不知不觉间,她竟也有了几分洒脱。
她看了眼吴景晖,“你也去?你怎么去?”
吴景晖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说:“坐飞机过去。”
“……”言若清无语,顿了顿,又道:“以什么身份?从小欺负我的养兄?地下情人?姘头?”
“你……”吴景晖竟一下子噎住,没想到她能云淡风轻的说出这种话来,仿佛也被娱乐圈污染了一样。
他瞪着她,言若清却不置可否,指尖在平板上划来划去,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吴景晖没得到言若清的反映却险些把自己气死,郁闷了半晌,不知道怎么的,嘴角竟又扯出一个笑来,说:“难道就不能以你男朋友的身份过去?”
“男朋友?”言若清斜了吴景晖一眼,似乎还上下打量了一下,哼了哼,才说:“我怎么不知道你是我男朋友?”
吴景晖这下噎住,彻底无话可说。
是了,他们现在还能有联系,大抵只能说是因为床上那点关系,还是他强迫的。
若是让她自己选择,怕早就和他划清关系了吧?
吴景晖这么想着,心底竟有些苦涩。
“你就这么恨我?”吴景晖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言若清指尖顿了顿,舌尖晦涩,“难道我应该感激你吗?”
想起曾经种种,从他不顾她意愿把她拖上床的那一刻起,他就没了这种资格。
于是,吴景晖笑了笑,“的确不应该。”
最终,吴景晖还是跟着言若清踏上了飞往北方的班机。
夏深靠在门边静静的看着车子消失不见,缓缓吐了口气,在樊恒一声一声的“妈妈”的叫声中,回了房间,不过,脑中还是想着今天何江水过来的时候和她说的那些话。
傍晚的时候,樊朔又过来了。
这些天,他基本每天都会过来报道,只是,两人终究不再像之前那般熟稔,每每面对夏深,樊朔总觉得像换了一个人,纵有心再追夏深一次,但相处起来总有些别扭和尴尬。163 .163.
看到客厅里的东西,樊朔问:“今天有人过来了?”
“嗯。”夏深点了点头,将何江水和言若清过来的事跟他说了说。
说话的时候,夏深不断看着樊朔,可惜,看了半晌也没有想出,这人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曾经的自己那般去爱他的,难道,爱情真的是那般神秘的东西,真的会让人奋不顾身?
她没那般极致的去爱过,所以,想不通,弄不懂。
“她们啊。”樊朔哦了一声,又对夏深说:“她们在你还读书的时候就是很好的朋友,而且,一直都非常为你考虑,应该多交往交往。”
不用他说夏深其实也看出来了,于是点了点头。
樊朔帮着她把东西拆了看了一遍,合适的就放在外面,不合适的就收起来,和樊恒玩了一会儿,进了厨房。
迟疑了一下,樊朔问:“我帮你做点什么?”
夏深正在择菜,闻言看了他一眼。
樊朔是从集团过来的,大衣挂在客厅的衣架上了,里面则是一身西装,衬衫和西裤一丝褶皱都没有,处处都与这充满生活气息的厨房格格不入。
“怎么了?”樊朔又问。
“你去陪阿恒玩吧。”夏深说。
樊朔顿了顿,靠在水池边看着夏深将各色彩椒都清洗干净,想了想,问:“彩椒炒蛋?”
夏深嗯了一声,樊朔便过去拉开冰箱拿鸡蛋,拿了两个,又问:“两个够不够?”
“再多两个吧。”夏深只好说。
樊朔点点头,又拿了两个,回来拿了一只碗,开始打鸡蛋。
可惜,樊先生商场谈兵是高手,挥毫泼墨也做得来,唯独这厨艺,与夏一尘那等未进过厨房的小孩没什么差别,在鸡蛋头顶敲了个洞后甩了半天,鸡蛋没怎么流出来,差点被他甩到碗外面去。
“别别别。”夏深急忙按住他的手,将鸡蛋从她手里拿过来,又将头上的洞剥得大了些,再朝下,看着鸡蛋慢慢流出来。
樊朔:“……”
夏深抿了抿唇,着实没想过樊朔是个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的,想了想,拿了一个做了个示范,先在碗沿上把鸡蛋磕了一下,随后一分为二,蛋液落入碗中。
樊朔的脸窘的通红,夏深看着他忽然想起一个传闻,据说是某高校的一位大才子,因不能带家属,而连鸡蛋都不知道怎么吃,险些被活活饿死。
她忽然笑了,也不知樊朔这人如果落入同等境地会不会也有同样的结局。
樊朔正尴尬着,闻声脸更红,照猫画虎的把其他两颗鸡蛋打了,夏深回过神来,咳了咳,说:“你别误会,我只是在想,如果阿恒真的按照你们的教育方式,他年独自生存会不会勉励生存危机啊?”
“……”樊朔幽幽的看了她一眼,这话其实与说他没什么区别。
因为和其他一些接受精英教育的人不同,风云集团自他很小的时候便处于动荡之中,他并没有独自生活的经历,因为他刚一成年便进入了风云集团,开始稳固权利和财富。
他并不歧视底层工作者,但是,不可否认,他的工作能为自己甚至为社会带来更大的价值。
“所以各司其职和社会秩序很重要。”半晌,樊朔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