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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已经确定永井达也是个跟踪狂,而且还很变态,但是要怎么对付他,让他以后再也不敢靠近西谷美帆呢?上去威胁一顿吗?李信觉得,这样不保险。
不过没关系,李信有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跟在西谷美帆身后,永井达也望向西谷美帆背影的眼神中有痴迷也有愤恨。
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女人,从一次去西点店里偶遇她,见到她温柔的微笑,他就迷上了这个女人,为她废寝忘食,不断跟踪她,只为能够一直见到她。
但是,这个女人居然敢逃避他,甚至,前不久还报警让警察抓他,这又令永井达也无比愤怒。
可恶的贱女人,我要杀了你!
因为从小衣食无忧,父母又对其极为溺爱,所以永井达也从来没有受过什么委屈,而且他认为自己跟踪西谷美帆的行为只是因为喜欢她而已,又没有伤害她,他不应该被西谷美帆这么对待,西谷美帆这是糟蹋了他的爱,他要那个女人付出代价!
不过在杀死这个女人之前,永井达也还是想要更多地拍摄这个女人的照片,毕竟等到她死之后,他就再也没办法见到她了,当然要留下更多有关她的回忆。
嗯,只能说,变态的想法很多时候就是这么难懂。
“目送”西谷美帆走进工作的家庭餐厅后,永井达也点了根烟,准备去附近的小钢珠店消磨时间。
他家境富裕,高中毕业之后就一直没有参与工作,虽然对外说是在准备司法考试,但知道的都知道,他实际上就是个无业游民。
来到了一段偏暗的小路,抽着烟的永井达也心不在焉,在转角的地方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永井达也感觉自己像是撞上了一座大山,对面纹丝不动,自己却被撞得向后跌倒,一屁股跌倒在了地上。
“该死的,走路没长眼睛啊!”
永井达也怒骂道。
他可不是一个什么好脾气的人,因为被西谷美帆报警就想要杀人,现在被人撞了,当然也会气得破口大骂,如果手上有刀子的话,说不定就直接捅过去了。
但是还没等永井达也起身,对面撞到他的人却是用愤怒的语气道:“八格牙路!”
然后一脚踹在了半起身的永井达也身上,让他整个人向后滚了好几圈。
永井达也刚停下翻滚,脑袋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拎起,两个大耳瓜子直接甩在他的脸上,把他打得耳朵嗡嗡直响。
“居然敢这么对本大爷说话,小子,杀了你哦!”
一个带着弹舌音的凶横声音道。
“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永井达也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这是遇上狠人了,立马认怂道。
本质上,每个跟踪狂都是胆小鬼,欺软怕硬,并且以看着那些被他们跟踪的女性担惊受怕为乐,实际上,只要被跟踪的女性勇敢地站出来,直面那些跟踪狂,那些跟踪狂反而不敢再有过分的举动。
当然,我们无法要求每个女性都这样勇敢地保护自己,所以也就只能寄期望于警察有足够的威慑力,能让那些跟踪狂有所忌惮,如果连这个也没有,那就……
永井达也已经求饶,但是那个拎起他的人却还是不肯放过他,对着他的胯下就是一脚:“滚,不要再让本大爷见到你,不要杀了你!”
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痛苦令永井达也几乎晕厥,他捂着男性最重要的部位,蜷缩着倒在地上,意识已经不清,眼泪鼻涕流满了他整张脸。
做完这一切后,李信便慢悠悠地离开了。
他相信,永井达也以后不会再骚扰西谷美帆了,不,应该说从今往后,永井达也再也无法骚扰任何一个女人了。
没过多久,有行人发现了倒在小路上的永井达也,连忙报警加叫救护车。
很快地,救护车赶了过来,警方也开始介入调查,只是事后苏醒过来的永井达也没能说出作案之人的样貌,只是对凶手那口弹舌音印象深刻,警方推断这是一起小混混之间的斗殴(因为永井达也是无业游民,又有跟踪狂的前科,警方自动将永井达也也认作是小混混),然后便不了了之。
没办法,像这种小混混之间斗殴,东京每天不知道要发生多少起,警方哪有功夫一一去查?反正两边都不是好人,就这么着吧!
蛋蛋碎了的永井达也倒是想要为自己报仇,但是因为对打伤他的人除了那口弹舌音外没有任何线索,也就只能不停去找附近的小混混查证,结果不出意外,被那些脾气不好的小混混狠狠教训了一番,连腿也被打折了,再也没有当跟踪狂的资本,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解决完永井达也的事情之后,虽然时间还早,还没到九点,但李信心中记挂着鳄佬说的工作,便准备直接回廉价出租屋,看鳄佬是否回来了。
走在路上,李信心情很好,这不仅是因为刚赚到了钱,还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内体的“嫁衣真气”听话了许多,最直观的表现就是,他施展出的力道明显比以往更加精准了。
如果说以前他打出一拳,心中预想的力道是在一百公斤,那么实际得到的结果,大概会在七十五公斤和一百二十五公斤之间浮动。
但是现在,有心法配合,李信想要打出一百公斤的力道,力量就只会在九十五公斤到一百零五公斤之间浮动,虽然李信没有做过准确的测试,但是他心里有这么个感觉,那大概就差不了多少了。
别看只是力量的运用变得精准,这实际上很有用,就比如说刚才李信踹永井达也那一脚,要是力道小了,没能彻底踢碎他的蛋蛋,做到根除,那等于白忙一场,而要是用力过猛,直接把他踢死,案件性质变了,警方就不会善罢甘休,这对李信来说也是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而像刚才那样,一脚把永井达也的蛋蛋踢碎,把事情控制在不大不小的范围内,警方调查不会上心,永井达也也无法再去骚扰西谷美帆,真可谓是皆大欢喜。
除了对力量的把控之外,因为心法的缘故,李信修练《嫁衣神功》的痛苦程度也是直线下降,已经降至之前刚到第六重的时候,虽然很缓慢,但是身体有了被修复的迹象,也就是说,如果短时间内《嫁衣神功》不再突破,李信或许就可以摆脱生命危机了。
身体好转,委托上门,这一切都是自认识镇元斋开始,李信觉得,元斋师父真是他的福星啊!
突然,李信听到远处一条巷子里传来一阵惨叫声,本能地,他不想和这种麻烦扯上关系,但是这个时候,李信又想起了镇元斋。
刚刚受到镇元斋的无私帮助,令李信感受到世间的温暖,起码在这个时候,李信的心是热的,可能等过了几天,心中的感动减少,他又会变得冷漠起来,但是起码现在,他有一种想要和镇元斋一样,去帮助别人的心情,之前以那么低的报酬答应帮助西谷美帆,除了闲着无聊,这种心情也占了很大一部分。
于是,出村之后的第一次,李信没有怕麻烦,也没去想后果,准备去看看小巷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进入小巷,一群人围在一辆炒栗子车前,两个大汉架着一个年轻人,另外两个人则是用拳头不住往那个年轻人身上砸。
一下下砸,用力地砸,狠狠地砸。
那个年轻人被打得惨叫连连,一旁,穿着白色花纹西装的高捷轻轻摆弄着手中的匕首,对那个年轻人道:“说不说?”
今天高捷心情非常不好,最近在他的场子里发现一台弹珠机被人动了手脚,只要有人按照特定的方法打,每天可以从那台弹珠机上赢几万日元。
几万日元不多,但这是每天,一年下来,那就是上千万日元,而且动手脚的人可以弄一台,那就可以弄第二台、第三台……要是那些人继续弄下去,他们台南帮不要说赚钱了,还要赔钱,这让高捷怎么能忍?他一定要将动手脚的人找出来,并且弄死他,让所有人知道,在台南帮的地盘上闹事,是会死人的!
所以,在发现那台弹珠机有问题后,高捷没有动那台机器,而是派出手下看着那台机器,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用那台机器,果然发现了一个看上去畏畏缩缩的可疑小子,于是就把他抓了起来,带到小巷狠狠修理,让他将同伙全部交代出来。
挨打的年轻人用尽力气喊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在打小钢珠,我什么也不知道!”
高捷蹙眉,对架着年轻人的手下道:“按住他。”
那两名手下知道老大要做什么,立刻按照吩咐将年轻人摁在地上,还把他的头掰正,让他的头不能转动。
“不说?不说是吧?”
高捷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蹲下身用匕首抵在年轻人脸上,血珠从刀尖冒出。
年轻人望着寒光闪闪的匕首恐惧到心脏都要停止,但是他还是坚决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我看你还能不能继续嘴硬!”
高捷正要划动匕首,将年轻人那张帅气的脸蛋给划烂,一个冷漠的声音突然道:“住手!”
高捷听到声音下意识转头,看到是李信之后眉头紧锁。
“是你?你来做什么?”
高捷审视着李信道,态度已经完全不像第一次见李信时那样充满热情。
原本他对李信确实有拉拢之意,为此还每天和鳄佬寻欢作乐,希望能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
只可惜,虽然鳄佬是个资深的老千,最会糊弄人,但高捷是什么人?台南帮的老大,见多识广,之前因为李信的缘故被鳄佬唬住,但是他后来几次请鳄佬让李信帮他干掉抢地盘的敌人,鳄佬却总是推三阻四,高捷终于知道察觉到鳄佬这个人名不副实,也就渐渐疏远了他。
这也是为什么最近几天李信总能在廉价出租屋看到鳄佬的原因,因为没人带他潇洒了。
也因为高捷觉得鳄佬这个人像个骗子,连带对李信那天晚上的表现也起了疑,再加上李信为这个在他场子里搞小手段的小子出头,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鳄佬在背后布局,想要坑他们台南帮。
李信低头看了眼被按在地上的年轻人,居然是之前送过自己天津甘栗的阿杰,想到那香甜可口的天津甘栗,李信更加不能坐视不理了,他对高捷道:“放了他。”
“放了他?凭什么?”
高捷冷笑道。
他台南帮能在新宿立足,靠的就是够凶够狠,若是就这么放了阿杰,他们以后还怎么在新宿混啊!
“凭我愿意放你们走。”
李信淡淡道。
“放我们走?”
高捷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对李信道:“真是好大的口气,我倒是要看看,你的本事能不能配得上你的口气!老许,干掉他!”
一个大汉越众而出,正是高捷口中的老许,也就是之前鳄佬和李信提起过的,台南帮的第一打手,按照香江社团的说法,就是高捷手下的双花红棍。
这个老许之前就一直看李信不顺眼,不觉得李信有多了不起,后来想跟鳄佬混,鳄佬又不要他,就让他更加嫉恨李信,现在终于有机会和李信打一场,他显得非常兴奋。
“小子,让你见识见识我‘极限流’空手道的厉害!”
老许大叫着冲向李信。
“‘极限流’空手道?”
李信很快明白,这个人就是之前鳄佬提过的那个“极限流”空手道的弟子,心中也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
他昨天才在“极限流”的道场里见识了坂崎琢磨和罗伯特的厉害,哪里敢小看“极限流”的弟子,于是二话不说,提劲于手,伸出右手抓住对方手臂,转身一靠,手肘击在对方胸口,然后肩膀也靠上,撒手,这个高捷手下的第一打手老许就整个人飞了出去,撞在墙上生死不知。
糟糕,下手狠了,希望没打死吧……
李信暗暗有些后悔。
高捷看到自己手下的头号打手居然如此不堪一击也是一愣,但还是立刻道:“动手!”
台南帮的这群打手们立刻乌泱泱冲向李信,这次李信可不敢再用“八极拳”上的招式,直接一人一拳,完全是凭借过人的身手和眼力,在属性上碾压了这些只参与过混混打架的台南帮打手,将他们打得满地打滚。
高捷身旁的一个亲信感到大事不好,连忙从怀里掏枪指向李信,高捷见亲信要动枪,下意识就要阻拦,因为动枪的话,事情就无法善了了,但最后还是为了出口气,没有阻止亲信动枪。
只是哪怕高捷不阻止又能怎么样?见有人掏枪,李信二话不说,直接闪身到那个掏枪的亲信身前,速度之快在这些普通人看来简直就是瞬移!
在亲信扣动扳机之前,李信一把抓住枪口,朝下一按,亲信扣动扳机,直接一枪打在了自己的脚尖,血花溅出,好不漂亮。
十指连心痛,脚趾亦是如此,那名亲信痛得放开了手枪躺在地上捂住脚趾,显然是没有再战的能力了。
李信拿着那名亲信的枪,掏出手帕将上面的指纹擦了擦,然后用手帕包着递给高捷。
“这个还你,放他走,可以吗?”
李信用商量的语气道。
高捷吞了吞口水,对李信道:“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