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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春季之后，云城的气温就开始慢慢攀升了，辉耀旗下的店随着天气和节假日调整时间和营销策略，照预期的要好很多。
虽然很厌烦有多余的人参与到城北这块地的项目中来，但是周蓝霜没有给他造成实质性的威胁，季安言权当睁只眼闭只眼，把周蓝霜忽略掉，事情会简单很多。
但是有一个地方实在避免不了，当初把煜寒参与度压到最低，有一个拟订条件，商场建成后，四分之一的商家入驻得由煜寒来经手。
毫无疑问，这一部分的利润自然要交到煜寒手里，季安言无论如何也避不掉，所以在两方协商的时候，季安言全程没有好脸色。
“季总，这个项目已经是你赚的多我赚的少了，难道这一点还不肯给吗？未免太小气了。”
有蒋寒煜在一旁，周蓝霜讲话底气十足。
如果让人看见季安言坐在这两个人对面，估计不少人觉得季安言掉价。
季安言在心里冷笑一声，面无表情地开口：“当初说好的，后续再商量，商量的前提是煜寒做的工作是否让我满意。结果很显然，我不满意。”
周蓝霜一个“你”字尚未说完，她的电话铃声乍然打断空气中的胶着。
蒋寒煜皱眉看了她一眼，想问什么事，周蓝霜已经拿了手机眼神飘忽地往洗手间方向走去。
蒋寒煜面子挂不住，喝咖啡缓解尴尬。
周蓝霜回来的时候，面色铁青，她都忘了会被蒋寒煜看出来的事，神色不定地结束了这场谈判。
季安言觉得达成在望，毕竟这两个人，据他了解，窝里斗还来不及，两败俱伤，他收渔翁之利就好。
回去路上，蒋寒煜一气不歇地教训着周蓝霜。
“你要是当初盯紧一点，我们会站在这么劣势的环境里面吗？”
“你有没有仔细看合同？”
“问你话呢！”
周蓝霜嗫嗫喏喏：“他很多都不让我插手……”
“废话！他还请你插手吗？”
周蓝霜心里正郁闷着，季安言规避了合同里的所有风险，把工程揽了过去，以至于他们一点漏洞都找不出。
蒋寒煜心头似有把火在烧，他粗蛮地按按钮，夹杂了各种味道的风毫不讲理地钻了进来。
心情渐渐平复，蒋寒煜想起还有一事：“刚才谁给你打的电话，你还跑去洗手间听？”
周蓝霜假装看外面风景，心虚地咽了口口水，说：“以前的同学，说要见面聊一聊。”
“看你很害怕啊？追过你？老情人？”
周蓝霜刚想矢口否认，嘴巴一张一合，却没在说一句话。
蒋寒煜以为她默认了，便不再说什么。
辉耀的新产品已经上线一月有余，产品经历了从去年冬季到今年春季的研究生产调试周期，宣传部的人想出了一个主题，用来迎合现下大势所向的医疗美容。
“冬去春来，破茧新生。这不仅包含了产品的寓意，还暗含了每一个来的客户都能够有这样的体验。”
“根据宣传部的标语，我们设计部的画了新的图，请看。”
投影中出现了一个人，长发，面貌娇容，四肢修长，呈跳跃状飞过一条浮满碎冰的河。人画成了全裸，看不出体征性别，背后微微凸起的肩胛骨好像翅膀一样，若隐若现的翅膀犹如蝴蝶般绚丽，又如苍鹰般锋利。
连同周子墨在内，不少人看呆了。
“我们的理念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们打破了固有传统的概念，只有女性才能爱护自己的容颜，我们希望可以把局限性缩小，让所有爱美的人能够勇敢踏进我们的店，使用我们的产品。”
这个会里面不少年纪偏大的，思想比较顽固的，对此表示有一些意见。
周子墨没有参与他们的争论，最后总结的时候，两方把希望都寄托到了她身上。
“我觉得这个挺不错的，还可以再回去改改，听听对方的意见也没关系。”
“好，散会。”
设计部的几个人脸色明显不好了，周子墨也没办法，把林助理叫住，让她叫设计部的人来她办公室一趟。
刚才争论的几个“元老级别”的人实事干的不多，周子墨完全是看在他们的面子上才这么说的，免得让他们下不来台。
十分钟后，设计部的人站在了办公室里。
周子墨开门见山：“设计图不错，再改得漂亮点吧，你们拿主意。”
他们听了都不敢相信，微张着嘴愣在原地。
“我就知道周总是有眼光的。”
周子墨笑着说：“好了，别让那些个人听到了，去吧。”
“谢谢周总！”
周子墨继续着手做手边的工作。
辉耀有个规定，是很早之前留下来的，负责研发的人，研发出的产品销售额或营业额超过某一个点，那他就能够从中拿到百分之几的利润。
这是按每个月来的，因为并不是每个月都有。
周子墨的亲自把属于胡鹏的钱打到他账户上。
“喂，胡鹏，钱收到了吧？”
“周总，这是？”
“我们公司的老规矩了，虽然你不是辉耀的人了，但这一产品有你的功劳。”
胡鹏笑了几声，接满咖啡在茶水间坐下：“行吧，谢谢周总了。”
周子墨又不咸不淡地聊了几句，试探口风，可还是一无所获。
胡鹏把电话收起，身后突然冒出了他的同事。
“鹏哥，是辉耀的周总吧？她是不是想挖你过去啊？”
这人和胡鹏关系不错，心直口快，没有恶意。
胡鹏刚被吓了一跳，缓了缓神之后，说：“别瞎说，她给我打了钱，是之前在他们那工作的结余，打电话跟我说一声，免得我不知道。”
同事嘿嘿一笑，说：“真的吗？我觉得不一般。”
胡鹏把同事推回工作岗位上，自己也端着咖啡杯坐下了。
周子墨想挖她的心思昭然若揭，可是李总是他的伯乐，但那边也不差，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不管是留在这，还是去了那，总会有一个人有损失。
周子墨后来想了想，如果胡鹏愿意过来，自然很好，如果太过明显的挖人，恐怕伤了和李总的感情，于是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