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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好几天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警方也是焦头烂额，那帮人，绑架冯野的那帮人应该是提前做好准备了才逃走的，出租屋留下的痕迹明显是伪造过的。
蒋涵煜觉得手机就是个定时炸弹，尤其是在静谧的时刻，灯火全灭，无论是谁打来的蒋涵煜都是心里一惊。
“喂，蒋哥，现在怎么办？”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颤抖，畏畏缩缩，蒋涵煜一下子就听出来他是替那些人的头头处理挡枪的。
“我不是说过了吗？躲得越远越好！”
蒋涵煜咒骂了一声，旁边睡得正香的周蓝霜皱起眉头，却没醒来。
也不顾及周蓝霜还在睡觉，蒋涵煜下床的动作声音极大，他打开沙发旁开的落地灯，往那儿一坐。
“蒋哥...蒋哥你在听么？现在条子已经掌握我们一部分动向了。”
蒋涵煜啧了一声，这事还不能不管，如果就这么撒手，难保这些人不会把自己卖了，可是这个烫手山芋实在让他为难。
良久，黑夜再次恢复死寂。
“你先跟我说说，冯野那小子被警察带走的时候什么样？能相信吗？”
那边屏息凝神，喉咙吞咽的声音都很突兀，只听小弟颤巍巍地在转述老大的话：“被吓住了，如果不找医生医治，不可能回归正常。”
蒋涵煜一声暴吼：“什么意思？！还是会把事情抖落出来？”
窗外惊起停在树杈上的飞鸟，周蓝霜也被惊醒，脾气一下子上来，看到身边没人，又爬起来看到几米外的一个背影。
蒋涵煜也感觉到身后的动静，眼睛血红的朝她一看，周蓝霜瞬间安静。
“喂，蒋哥，”这次是一个沉稳的男人，“我已经威胁过他了，他爸妈，他哥我们都找人看着。”
“警察会想不到？！”蒋涵煜喘着粗气，“你们赶到火车站，我会给你们准备身份证现金，走的越远越好，听到没有。”
“是。”
蒋涵煜又是一声咒骂，手机朝周蓝霜砸去。
周蓝霜发出一声惊呼。
周蓝霜抱着头缩在被子里，全身发抖，她能感觉有人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一把掀开被子躺下。
辉耀。
“周总，这是实验室关于新产品的测评。”
周子墨从林助理手里接过，认真翻看着，翻了一页后她说：“实验室随便找个人上来，我有几个问题刚好问问。”
“好的。”
周子墨干脆把文件夹放下，等人上来了再说。
没过几分钟，吴庸进来了，还带了一只平板，周子墨知道，这样可以更直观的呈现出新产品的样子。
“吴老师，请坐。”
“好。”
“周总要先看看3d建模吗？”吴庸把平板调到3d建模界面，“上次去厂里，只能看个一部分，这一次能好好看看了。”
吴庸把平板支架支在茶几上，两人一同研究着。
周子墨往左往右往上往下翻动着，屏幕里的机器美观性已经具备，流畅的线条，富有未来科技感，边边角角都是做成半圆的形状。
吴庸介绍到：“这款机器分自动和半自动，我们不能保证所有客户都接受自动，考虑到这一点，我们做成两种模式。”
周子墨点点头，说：“市场调查显示也是如此，不过这个成本怎么样，受众群体也是很大一部分因素。”
“周总放心，这个材料是最环保性价比最高的，完全不用担心，”吴庸划到下一页，“刚才如果是硬件，这就是软件。”
针对一些问题的解决方案吴庸承诺三天后就可以给出，周子墨差点就点头了。
“马上元旦了，回家就好好休息，这样吧，元旦放假回来的三天后吧。”
“那就谢谢周总了。”
周子墨又看了几个合同方案，没什么大问题就签了字，以为没事做后又想起名单那回事了。
她翻翻找找，终于在抽屉里找到了。
她打开电脑，开始备注，本来人员还挺多的，周子墨按照他们的业绩等各方面考核指标分了类，各级福利不同。
三十一号这天，全国上下都是一片欢庆，云城也不例外，在过几个小时就是新的一年了，尽管不同于春节，却也是一只脚迈入了下一年。
辉耀和日昇在三十一号这天下午双双提前放了假。
以往的跨年夜这天，季安言和周子墨都是跑到其他地方过个小长假，在大理看烟花，在苍山洱海看蓝海白雪，在十二朝古都。
这一年会有所不同，一是决定春节去挪威，二是公司事情还有很多。
接连不断的应酬喝酒，拉拢人际关系。
每当季安言和周子墨一同出现在这种场合，大家都知道，不能劝酒，否则两个人能把酒桌掀了，或者齐心合力把一桌的老狐狸灌趴下。
他们到的比较早，让服务员添了茶之后和已经到了的什么总什么董什么长闲聊了一会儿。
一个小时后，人都陆陆续续到齐了。
季安言偶尔和他们聊两句，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在默默吃菜，或者给周子墨夹菜。
一顿饭用来联络感情，季安言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但是这一桌上的人对他来说并没有利用价值，应该是他们来巴结季安言才对。
季安言给周子墨剥了几只虾，然后那餐巾擦了擦油腻腻的手，刚想拿起杯子喝口酒，就有人往他杯子里倒了半杯。
那人没有一脸讨好，反倒有些文质彬彬。
季安言没有客气，喝了一口。
原来他一直坐在季安言旁边，可惜季安言整场注意力不在虾就在周子墨身上，看她有没有多喝酒。
“季总，听说您最近在找地？”
单刀直入，是季安言喜欢的风格，他不喜欢和他拐弯抹角的，所以他回答的也很爽快：“对。”
季安言有点印象了，这人和他合作过几次，只见过一次，好像是某房地产开发商的儿子，富二代。
叫什么的话，季安言是真没有印象了。
“我在城东那边有一块闲置的，不知道季总感不感兴趣。”
城东，因为大学众多，还有不少是初高中联合的，所以学区房很多，虽然比不上市中心，却也足够繁华。
“说来听听。”
“在一所大学旁边，那所大学刚评上优质。”男人不急不缓说着，“用来开发大型商场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