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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位于城北的店面是最小的，仪器也只有四台。
主要原因还是在于城北的发展跟不上这座城市了，在改革开放之前，城北却是发展最好的，后来政策改变，人才内部流动，都到了云城其他地方。
城北算得上云城的老老城区了。
周子墨走到留下的那个店员旁边：“三个客人，你可以吗？”
店员愣了几秒，然后点头。
“那这几个你先招呼了。”
学生客人从中回过神来，也知道了是那几个店员服务态度不好的缘故。
不过能在几分钟内，把人好人坏分清也是挺厉害。
其中一个比较外向的女孩子手比做喇叭状，对周子墨的背影轻轻喊了句：“姐姐，你好帅！”
走出两步之远，就在女孩以为周子墨没有听到的时候，周子墨疑惑着转身，哭笑不得地说：“是在说我吗？”
说话的那个女孩子猛点头，另外两个给她竖起了大拇指。
周子墨没有多说什么，笑着摇了摇头就找剩下的几个店员去了。
一改刚才的和煦春风，站在那三个店员面前的周子墨堪称铁面包青天。
“在其位谋其职。不知道你们几位之前是在哪个大牌专柜呆过，我只想说，客户来买你的产品，产品好是一部分，销售这款产品的人也是其中一个因素，这不应该我来教吧？反正你们马上就走人了，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们，辉耀的店都不会要你们的，乃至整个服务行业。”
其中一个嘟哝一句：“又不止我们这样……”
话不重不痒地飘进周子墨耳朵里。
周子墨拉开一条椅子坐下，与方才并无二致，对于这样子的人，周子墨其实还算得上有经验，但她不想在这三个人身上浪费时间了：“那请三位阿姨劳驾，去合适你们的地方，辉耀只是个小地方，如果店员都想你们这样，我一个月不知要亏多少。”
“经理。”周子墨手往后一摆。
市场经理熟稔上前登记好三人信息，便请他们离开了。
虽说大部分活机器包揽了，店员却也是有事要做的，周子墨打了个电话，从另一个比较空的店里抽了一个人过来。
“谁招的人？”
周子墨和市场经理同一辆车再回公司的路上。
市场经理正襟危坐地坐在前面，眼睛目视前方，后视镜里的一双眼睛冷漠地看着他。
“是小吴，他……他招的是他的亲戚。”
“真长本事，这是你自己去处理。”
周子墨终于把目光收回，还有三十分钟才到公司，她干脆眯了会儿。
不光是旗舰店，商场里也开始投放了，大型商场外的大屏幕每天有好几次播放着宋怡的宣传片。
周子墨每次上午开完会回办公室，透过硕大的玻璃窗，往下看去，就是宋怡的宣传片。
周子墨一天大概可以看到三次，然而它一天总共就放六次。
第三天的时候，周子墨忍不住拍了一张发给宋怡，并附赠一句：我快看吐了。
还有一个很生动的表情包。
宋怡当即不干了，发语音说，这是周子墨的主意，要吐吐那个女人去。
生活在小打小闹的玩笑话中继续下去。
周蓝霜一直在关注辉耀新产品的动向。
小区隔壁就有一家店，周蓝霜曾经路过好多次，每次都被装修的味道熏的绕道走。
原来那就是周子墨的店。
周蓝霜进去的时候，恰好赶上周六日高峰期。
不少学生之前没机会来的，这次都赶来买周边产品。
一些人也不管自己适不适合这个护肤品，只管买了，重点在于它送的东西。
有一个店员走到周蓝霜跟前，把她引到柜台签字。
“女士，如果您要办会员的话……”
周蓝霜心里唾骂了一声，谁要给周子墨那个女人送钱！
“真没有啦？姐姐，要不你再找找？”
“不好意思真没了，周边袋上午刚送完，下一批要到一周后了。”
“那小卡片呢？”
学生模样的女生语气委屈巴巴的。
“也没有了，不好意思，要不这样吧，你把电话留一个，如果有了，我联系你。”
那个学生挣扎了一下，说：“姐姐，如果关机的话，我是在学校，周六日我一定会来的。”
“好，来写个电话。”
“谢谢姐姐。”
周蓝霜信息填的差不多了，低声问着店员：“刚才那小女孩要什么呢？这么可怜。”
店员笑着说：“代言人的周边，小女孩也是追星的。”
周蓝霜没有多问，填完之后，借口还有事，随便买了一点护肤品就走了。
追星？
周蓝霜暗自想着，明星可真有魅力，走哪儿都有人跟着，还有这么些个死忠粉。
而且，看宋怡那个长相，周蓝霜不觉得自己比她难看，甚至觉得，如果自己进入娱乐圈，肯定会比宋怡混得好。
正幻想着娱乐圈的事。
周蓝霜被挡了去路。
原本还流露出高兴的脸，瞬间大惊失色。
还未到小区里面，但是有不少小区里的住户在外面买菜闲逛，万一让人撞见……
里面住的人非富即贵，有一些还和蒋寒煜是朋友，如果让蒋寒煜知道，周蓝霜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季成知道她的顾虑，指了指旁边一条巷子后的大树。
季成率先朝那走去，周蓝霜警惕地往四周看看，落后几步跟了上去。
“你又想干嘛？！”
几个月来，季成的样子好多了，他还拿着从周蓝霜那里敲诈来的钱搞了一条劣质假肢。
在外人看来，他至少是个四肢健全的人了。
“好说好说，我看周小姐最近日子不错，脸也比之前好看了不少。”
周蓝霜最烦季成和她来这一套。
她拿出手机，问他：“要多少？”
季成眼睑一动，开口说了个数。
“你疯了？”
“没有。”
周蓝霜纠结再三：“只能给你一半，爱要不要。”
利索的转好账之后，给季成一看，登着高跟鞋大步离开了。
“那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原来认识，不早说嘛。”
季安言依旧冷这张脸，心里确是喜悦，看着蒋寒煜吃瘪的样子，季安言又朝他举了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