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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涵煜得奖的事，周子墨在回去路上和季安言说了好几次，每次都开头正正经经然后到后面笑的话都讲不出来。
“你说他怎么想的。”
周子墨好不容易止住，眼泪花都笑出来了，抽了一张纸按住眼角。
季安言本来不想笑的，也不觉得好笑，他天生就是面部表情匮乏的人，可一听到周子墨在一旁笑个不停，他不想笑都难。
“来都来了，总要带回去点东西吧。”
蒋涵煜的事在企业家之间沦为笑柄谈资，他本人却好像没有多在意。
不得不说，这么一做，很多人对他的厌恶程度有所降低，这是蒋涵煜计划里的一部分，目前他的那些兄弟被警方盯得很紧，虽说已经塞了钱，难保没有其他人从中作梗，把他以前的事拖出来暴露在阳光底下。
周蓝霜自从见过季成那天开始，很多时候都魂不守舍，蒋涵煜也烦的见她。
后来周蓝霜意识到这样不行，整天愁眉苦脸肯定会被蒋涵煜看出端倪，如果让他知道季成的存在，而自己又遮遮掩掩的，反倒对自己不利，索性又回归以前的样子，蒋涵煜喜欢什么样的，她就顺着他来。
把蒋涵煜哄高兴了，周蓝霜自己的日子也会好过很多。
两人难得在饭桌上心平气和的吃饭，还带了些许腻歪，连王阿姨看了都放心多了。
“涵煜，听说周子墨和季安言要去挪威呢。”周蓝霜随意一说，没有表示出任何羡慕的意思。
“哪听来的？”蒋涵煜微微皱眉。
“昨天和几个富太太去喝了下午茶，吴夫人说的。”
“哟，富太太的圈子都被你打进去了。”蒋涵煜戏谑地看她一眼。
周蓝霜露出一个娇俏的笑容，说：“要不是蒋总，我还做不到呢。”
“消息可靠吗？”蒋涵煜最爱听女人恭维他的话，无论真情假意，他都照单全收。
“千真万确，据说，他们两个人春节都在那过。”
“你想去吗？”
周蓝霜正喝着酒，仰起脖子，眼里精光一闪，说：“还是看蒋总，都听您的。”
“要去你自己去，我得回老家。”
周蓝霜听出了蒋涵煜的不高兴，如果她真的自己去了，恐怕是有去无回。
她不露痕迹地一笑：“那我就不去了，我想我们两个一起去。”
蒋涵煜露出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把酒饮尽。
行李已经整理好了，周子墨走进走出的，还在检查有没有忘带的。
“子墨，你晃得我头晕，”季安言把她拽回沙发上，不住地在她肩窝处蹭，“最要紧的都带了，没带的可以去那边买。”
季安言刚剪过头发，周子墨穿的又是薄薄的家居服，一茬硬黑的头发扎在她肩颈上，周子墨感觉有点痒要把这颗头推开。
“拜托，明天起又要这么多人了，没机会腻歪了。”
说真的，这么些年，两人在一起的次数远远没有和自己助理待在一起的时间多，甚至有特别忙或者出差的时候，最长有一个月没见面。
周子墨不自觉心软了，她也抵着季安言的肩膀，高大的身躯抱在怀里暖洋洋的，劳累了一天的身体被热意包围，周子墨舒服地蹭了蹭。
“至少晚上我们是独处的。”周子墨坏笑道。
季安言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又在怔愣中被封住双唇。
云城国际机场。
参加团建的人有一百来个，放眼望去，偌大的候机室就他们这里最热闹。
季安言和周子墨跑去vip贵宾休息室了，终于清静了。
“安言，安言，”周子墨戳了戳季安言的肩膀，“家里水电气都关了吧？”
云城也不是什么四季如春的城市，两人穿的都挺厚，不过候机室里跟春天似的，两人都脱了硕大的羽绒服抱在怀里。
季安言露出一个假笑，把手机打开，给周子墨看：“你看，软件显示都关了的。”
周子墨嘟哝道：“万一它坏了呢......”
季安言捏了捏周子墨的肩膀，笑说：“对两家公司合作开发的产品这么没信心？”
周子墨点头又摇头：“是我太紧张了，总想着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季安言理解周子墨的这种焦虑情绪，那栋别墅是他们的家，无论如何都会担心的。
“前往挪威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xxx航班开始检票了......”
季安言拿过周子墨的外套，说：“走了。”
周子墨背了一个包，两手空空，两件硕大的羽绒服在季安言怀里。
这一趟飞行花费了许多时间，到了挪威机场的上空时，又因为当地下着大雪，视线不清，在上空盘旋了好久才下降。
“外套穿上，下了飞机会冷。”
“嗯，好的。”
周子墨和季安言穿上臃肿的外套，然后起身去提醒大家不要忘记。
出舱门的那一瞬间，一行人才感觉身心落了地，有了踏实感。
许久没有伸展的四肢有点僵硬，但也不妨碍一个个好奇地看外面白茫茫的一片。
来接他们的是季安言找的导游，是个中国人，虽然在挪威呆了十几年，普通话却不成问题，季安言和对方通电话的时候，还听出来对方应该是川渝地区的。
“欢迎你们！”
导游举着写着“辉耀日昇”的牌子，他们走进了，才用挪威语向他们表示欢迎。
大家都没学过挪威语，见他是个亚洲人模样，却也觉得亲切，管他三七二十一，先用临时抱佛脚学的几句日常用语说了一通。
导游姓江，出了机场，坐上来接送的大巴，开始给大家介绍。
他略带方言口音的普通话让大家甚觉亲切，导游让大家叫他江大哥就好。
大街上人很少，雪很厚，相比，车内热闹的多。
众人也没有了坐飞机带来的疲惫，都热切地讨论着关于窗外风景。
车里的大多数是南方人，见到一点雪就够惊喜了，一下子见到这么多眼睛都瞪直了。
还有几位北方的，他们看到外面的的样子一点也不惊讶，而是流露出很怀念的神情，然后拿出手机拍了几张，打开微信发给家人，问他们，家里的雪是不是也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