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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商场进入收尾阶段了，但是煜寒那一方合作态度不好，很差，三方闹得不可开交，导致工程停滞了，而且，再过几天，又暴雨侵袭，不容乐观。”
周子墨点点头说：“听什么小道消息，我直接去问问。”
周子墨摆手让她继续去工作。
虽然跟林助理说的是直接去问问，但她没有立刻去做。
最近几天回家的时候，季安言的确不太高兴的样子，季安言没和周子墨说，周子墨大致也知道是工作上的事，便也没多问。
毕竟，她还得保护季安言作为男人的自尊心。
嘶——
如果越过季安言去问别人，好像更不把季安言放在眼里，反倒像是把他的自尊心踩在脚下，撵的粉碎。
思虑再三，周子墨决定慎重开口，旁敲侧击。
家里不是个讨论工作瓶颈的好场地，周子墨憋了一晚没说，所幸季安言因为心情欠佳不太有关注到。
不痛不痒地问了几句心情，周子墨便很难在进行下去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翻来覆去，季安言因为公司地事也没睡好，到了后半夜，两人双双起来烧了夜宵吃。
第二天，两家员工就看着两位总裁顶着发红地眼睛开早会。
周子墨是最惨的，吃饱之后本来的一丝困意也没了，季安言没吃多少反倒睡下了。
窗帘半开，幽深的月光淡淡晕了进来，周子墨在黑暗中数季安言的睫毛，数着数着，终于把自己数困了。
“周总，热牛奶。”
“谢谢……”
周子墨有气无力地抬起，温度刚好地液体浸润整个口腔，周子墨闭着双眼，眼睛干涩地连眼泪都挤不出来了。
“周总，你要不去睡两个小时吧，到午饭的时候，我叫你。”
“上午没安排吗？”
“有，去日昇开会，这可以延后。”
“不用延后，我眯个一会儿，你把该准备的准备好，记得叫我。”
“好。”
周子墨把桌上的文件收拾到一旁，西装外套脱了披在肩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偏头睡下。
当周子墨和季安言见面的时候，周子墨不禁想笑。
季安言没比她好多少。
两方员工见面的时候，心里瞬间了然，私下热切交流着，眉飞色舞的神情在两位总裁进门后强行收住，季安言装作没看见，清了清嗓子，道：“开会。”
这次会议就是关于城北日昇商场的。
会议室里暗了下去，只留下投影出来的光影。
周子墨掩在黑暗里，一手支着扶手，悄悄打着盹。
在灯光亮起来前几秒，周子墨坐正身体，端起前面的杯子喝茶润桑。
会议结束后就是午饭时间，周子墨顺道和季安言去食堂吃饭。
“我们打包回你办公室吃？可以吗？”
季安言的办公室是拒绝吃的进去的，却对周子墨开了一个先例。
季安言点点头。
“你们食堂也进酸萝卜了？我拿点。”
季安言挡住周子墨，说：“没你那的好吃，算了吧。”
虽说季安言兴致缺缺，周子墨说着不咸不淡的话调节气氛，但是周子墨嘴巴都说干了，也不见季安言有什么变化。
“有喝的吗？”
周子墨接过季安言拎着的打包袋子，在茶几上依次摆开。
季安言说：“茶？咖啡？白开水？”
周子墨掰着打包盒，因为过于用力而语气狰狞：“没有丰富一点的吗？”
“什么丰富一点的，我来。”
季安言眉头一跳，抢过周子墨的活，下巴往左边的小冰箱一扬，示意她去那找找。
“有粗粮的，喝这个吧。”
季安言的办公室很大，有一张靠近落地窗的咖啡桌，那边正好有阳光铺了一条道在上面，周子墨便把饭菜都挪了过去。
两人面对面坐下。
周子墨和以前一样，拿张纸放在桌上，夹一个藕片就挑上面的葱。
挑葱的时候还能分出点心思给别的地方。
“你刚才是不是没说商场完工日期啊？”
季安言筷子一顿，又拨开一堆葱，露出金灿灿的肉，说：“嗯，最近有点事，误工了，后期不好说。”
“复杂吗？”
周子墨毫不客气地就季安言拨开的那块地方夹了一块瘦肉。
四只筷子偶尔触碰在一起，阳光下的菜肴泛着可口的光泽。
“有点，蒋寒煜的手段太黑了。”
周子墨一听就知道事情没这么好办，说：“当初是于童牵的线，他行吗？”
“他要从项目退出去了，现在是他父亲在代理。”季安言喝了一口满满都是料的粗粮，“他父亲和蒋寒煜认识。”
“……那我们还是自己想办法吧，和蒋寒煜搭边的都要小心。”
“没错，我在考虑引进新的条件，或者说把他们引出去，目前还没什么头绪。”
周子墨舀了碗汤，心情悲戚。
“如果你先退一步，把商场先建成，在去考虑分成的事呢？再过几天有强降暴雨。”
季安言向后仰去，按着太阳穴。
“列入考虑范围，下午开一个紧急会议，把事情解决了。”
周子墨见他松口了，心情也舒畅不少。
临走时，腻歪在季安言身边亲了好几下，才肯离开。
另一边，蒋寒煜心情甚好，连带着对周蓝霜的态度也转变了不少。
“这个季安言绝对想不出别的办法了，老子这次绝对赢他。”
周蓝霜明白这件事的起因经过，当初还因为她丢过一部分，现在看来，又被拿回来了。
“涵煜，那个季安言就不是你的对手。”
“唉……谁说不是呢？来，再给我倒点茶。”
蒋寒煜的别墅里又搬进了一个新的玩意儿，他最近还在尝鲜，时不时的跑到那幅画面前熏陶。
“谁的电话！一直嗡嗡嗡个不停。”蒋寒煜在客厅转了一圈，只见周蓝霜把茶递给他，然后见她拿过靠枕后面的手机，说了句接个电话就上楼了。
“接电话还上楼……”
关上门的那一刻，周蓝霜还有点心虚，腿都已经没力气了。
刚才强装出来的淡定在门背后化为一滩废水。
“喂。”
周蓝霜没想到自己的声音还能这么稳。
“能不能提前几天啊？顺便再给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