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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声音传入她的耳中,她过了许久才辨认出他在说些什么。
他是谁?
他是谁…………………
姜净春头疼身热,浑身难受,她已经不想再管他是谁了,她低咛着,下意识脱口而出,“你不是宋玄安吗......?”
她失去了神智,只是记得,牢牢记得,方才抱着她的人说他是宋玄安。
他说他是宋玄安,她就只记得这三个字了。
宋玄安是谁?
就连宋玄安是谁她都已经顾及不得了,所有的理智早就被那药摧毁得一干二净。
她已经掉入了另一个世界………………
她不是她了。
可是,救救她吧......她真的要被火烧死了。
她回答出了他的问题,所以能让她凉快一些吗?
可这话一出,下一刻脖间就传来一阵痛意。
他在啃她。
姜净春倒吸一口凉气,痛意也终于让意识稍稍回笼,清醒了些许。
又疼又凉,她按着他的头,口中发出低低的喘息声,竟然还想要让他再咬用力一点。
太轻了,重一些,可以再重一些。
耳边又传来男子低沉的嗓音,他说,“表妹,我是谁啊。”
这几乎已经是在明着告诉姜净春答案了,听到这个回答,姜净春死掉的脑子终于活起来一点了。
:“............?“
顾淮声从她的脖颈间抬起头,他看着她,见她情态迷离,娇艳得就像是一支夹竹桃,他们对视,她漂亮的不像话,整个脸红得都要滴出血来了,可是眼睛却空洞又虚无。
她终于说出他是谁,可顾淮声却仍旧从她身上脱身,他抬起了头,把她抓着自己的手拉开,又把她重新推去了榻上,不肯给她想要的。
姜净春一被推开又急不可耐扑了上来,狠狠地缠着他。
“好热啊......表兄......”
她已经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她已经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了,她也忘记了顾淮声和她之间有着什么。
她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她恳求他,就让她凉快一点吧。
药物摧毁理智,神经备受折磨。
什么都顾不得了。
天地为何物?礼仪廉耻又为何物?
嗯……………谁会在快要死的时候去管这些东西呢。
单纯的拥抱接触已经不能缓解燥热,她开始扒自己的衣裳,想要脱了衣服再凉快一些……………
只是她这样脱,到明天都不知道能不能脱下来。
顾淮声抓住了她的手腕,姜净春焦躁地甩开。
“我来。”
姜净春停了动作,仰着头任由顾淮声帮她解着衣服的扣子。
帐外夜风鼓鼓,屋内气氛灼热如火炉。
烛火下,她的肌肤雪白如羊脂玉,和红艳艳的脸对比尤其明显。
解完了她的,顾淮声的手伸向了腰间玉带。
姜净春在他脱衣服时倒也老实,跪坐在榻边看着他,乖巧得不像话。
只是一看到眼前露出一片冷白色皮肤,她再没忍住扑了进去。
就像快要渴死的人终于寻到了水源,她扑上他,毫不犹豫,没有任何迟疑。
她被热得口干舌燥,喉咙发干,竟真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眼前的那片冷白。
失水的人喝到了一滴甘泉,姜净春竟忍不住想要吮吸。
她也确实这样做了。
水声作响,在营帐中响如惊雷。
顾淮声被她舔舐,身体忍不住发抖发颤。
他仰着头,喉中不自觉发出一声声低喘。
她难受,他也不好过。
他的大掌抚上了她的背,同她的火热不同,掌心所过之处,带来了一阵让人舒适的凉意。
$75......
姜净春口中不自觉发出一声颤颤巍巍的低吟,她抬眸看他,那双又红又湿的眼眸中竟露出一股感激之意。
在此刻,他是能救她于水火之中的人,她如果是信徒,那他就是她的神明。
她的眼神在告诉他,给她多一些。
再多一些。
她太难受了,掉入十八层炼狱被折磨得已经没了人样,一千个,一万个小人在她的耳边叫器,只要舒服,只要凉快………………
宋玄安和顾淮声全然不是一种人。
如果是宋玄安,如果可以,他迫不及待就会让她舒服,但不可以的话,他再想,也不会碰她,守着心中最后的底线。
相比之下,顾淮声这人从前今日的所作所为,堪称没有底线。
她说热,他也只是把她往怀中抱,却迟迟不给她想要的,直到她恳求一般地看着他,知道此时此刻只有他能帮她,直到她的眼中只有他,口中含着他的肌肤……………
直到,她只想要他……………
“表妹,想要吗?”
“想要更凉快一些吗?”
他垂眸看她,眼神晦暗,询问的话也带了几分蛊惑之意。
他知道姜净春已经没有理智了,但凡残存一丝理智,她也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这样想着还能可笑的好受一些,她方才将他错认成了宋玄安好像也没那么不能接受了。
可怜的人,已经被这药折磨疯了。
她现在连自己是谁或许都不知道。
他只有问她最原始的问题,她才能迅速而又肯定的回答上来。
BTX......
想要吗,表妹?
他太坏了。
姜净春快被他钓哭了。
她反应过来之后,没有任何犹豫地点头。
“我要,你给我吧......”
她用缱绻绵软,带着哭腔的嗓音央求他。
“我是谁?”
他将她的姿势换了换,她的双膝跪在两侧,紧贴着他。
他对这个问题耿耿于怀,即便在最后一步,也仍旧在问她,他是谁。
“表兄,你是表兄……………”
她记得他是表兄,她恳切地唤出这两个牢牢记在脑中的字,只希望眼前的人能够给她想要的快意。
“是谁的表兄?”他又问。
是谁的表兄。
她是谁?他又是谁?
姜净春脑子已经无法思考,混成一团后终于能开口,“是表妹的表兄啊。”
“求你了,我真的......”
我真的好难受………………
她口中恳求的话不断,细细密密就像一丝线,勒得顾淮声也不好受。
终于,她的话还没说完,人就被大掌按了下去。
姜净春所有的话都被咽进了喉咙中,戛然而止,她的双眸倏地瞪圆,喉中不自觉发出一声叫。
她的声音从来没有这样娇过。
终究是第一次,顾淮声叫这一声喊得差点就要失守。
他眉心紧紧拧着,挨过了第一遭,又开始有了动作。
顾淮声将她抱入了怀中,几乎想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胸膛骨血,姜净春神色迷?,双手也失了力气,无力的垂在身侧,跟着一晃一晃。
她的声音太媚了。
他觉得再这样下去,他实在撑不了多久。
顾淮声抓过她的下颌,吻了上去,将她的叫声囫囵吞入了喉中。
两人皆意乱神迷,顾淮声没被下药此刻却也像是中了药一样,有些失了章法。
一开始顾淮声还抱着她,后来两人去了榻上。
顾淮声第一回还是没能持续多久,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就结束了。
但有了第一回,姜净春的药效也退了差不多有一半,她身上热得厉害,眼神逐渐清明了起来,只看到顾淮声趴在自己的身上喘着气。
他额间滴下了一滴汗,砸在了她的眉心。
若一滴水荡进了古井无波的水面,姜净春的身子也跟着颤了颤。
视线往下移。
她的身子不由得一紧。
“顾淮声......”
方才叫唤了几声,她嗓子也干得厉害,药效渐渐退了下去,她的嗓音也没再如方才那般,现下带着几分哑意。
“嗯?”
顾淮声伏在她的身上,还没有退,被她这么一绞一唤,不可遏制又有了反应。
姜净春察觉到了他的变化,眸中浮现了几分惊恐。
“......“
药还没退干净,她又重新被他弄出了反应,可是现下,她的神思已经清明了过来,明白他们是在做些什么了。
他无赖道:“可是你想要啊。”
顾淮声没听她的,又开始了。
姜净春神色又涣散了起来。
顾淮声在她耳边道:“表妹,不可以这么自私,你总不能一个人快活完了,就不来管我死活了吧。”
她方才那样舒服,可他还没好。
姜净春被他重新勾出了反应,也闭了嘴。
事已至此…………………都这样了……………………
人的底线就是这样一点一点没有了。
况且,药效残存,她也仍旧有几分情动,非但没有不适,反而还有几分说不出的感觉。
相比于第一次,顾淮声这一回就有耐性多了。
他知道姜净春神智终于回笼了些,低头咬着她的耳朵,他又问她,他是谁。
可这一回姜净春却不吭声了,她瞥开了头,躲着他。
她方才分明都已经唤他顾淮声了,她都知道是他了,他为什么还要问?他做他的,这么多话干什么。
再说,她也没有什么力气说话了,羞耻心逐渐回笼,只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瓣,不想要再吭出声。
顾淮声见她瞥开头,轻笑了一声,果然是这样,理智一回来,就又不乐意搭理他了。
他不再说,却故意往一处用了些力。
姜净春被他猝不及防的动作惊到,口中已经不可控制唤出了声,反应过来后,她忙道:“顾……………顾淮声……………你轻一点......”
她的话已经连不成句子了,断断续续,还带着些湿意。
顾淮声不肯,他说,“表妹,叫我……………叫叫我。”
他好想要听她在这个时候唤他的名字。
他的声音又低又沉勾得人浑身发痒,她被他磨得不像话,想要打他,可双手却被他死死抓着。
姜净春赶紧自己的脑袋下一刻就要撞到了床头,可就在要撞上之时,却又被他抓了回来,她感觉自己快要不行了,就要做出什么失态至极的事情。
她快哭出来了,嗓子都要叫破了音,“表兄……………顾淮声……………”
快点停下啊......
顾淮声果真如她所言,顿了片刻。
姜净春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大口呼吸,她以为他终于要结束了,可下一刻他却又快了起来。
顾淮声知道,从方才她的反应来看,现在她这样,是又要攀上极乐。
他不会停在这里的。
他会让她清醒着快活。
果不其然,这番过后,姜净春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神情和声音,一番激烈反应之后,几乎要昏了过去,身体还在止不住发颤,眼角不可控制地流出了泪。
她唇瓣微张,贪婪地汲取着空气。
怎么这样……..……他怎么这么坏啊………………
顾淮声见此,松开了抓着她的手,他伸手替她撩开了遮掩在脸上的碎发,用手背拂净了她额间的细汗,他低头,亲了亲她流泪的眉眼,顺着眼睛、鼻子往下亲去,又舔了舔她有些发干的红唇。
姜净春再也没有力气了,眼皮都睁不开了。
可是后来,他那凉薄的唇仍在往下。
姜净春叫他忽地一啃,腰忍不住拱了起来。
却叫他吃得更多。
够了………………真的够了......
可她再没有力气挣扎了,只能任他亲着,舔着。
营帐内的动静不算小,外头守着丫鬟听得面红耳赤,那两个丫鬟问花云,“花云姐,咱这是要去烧水来吗。”
花云一直跟着姜净春,是她从娘家带来的丫鬟,那几个刚来沧濯院的小丫鬟都喜欢喊她姐。
花云也知道他们今日总算是同房了。
姜净春的声音听着不算是难受,甚至能听出几分欢愉的味道,在姜净春出嫁前,她们曾听嬷嬷说过,女子第一夜都很疼的。
可听着里面的动静,想来是快活的。
帐外冷风吹在她们脸上,终于吹散开了几分烫意,花云道:“烧水来吧,一会里头恐怕要叫水。
听这动静,也不知道要叫几回。
里头声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渐渐小了下去,这一夜断断续续大约一个时辰才彻底安静下来。
翌日清晨,两人都起了晚,迟迟没有醒来。
最后竟还是姜净春比顾淮声先醒过来。
她睁了眼,手指动弹,意识渐渐清醒了过来,身上的酸痛不自觉接踵而至,动动手指都是止不住的酸痛。
有了意识之后,她只记得,顾淮声拉着她,一遍又一遍。
睡了一夜,还是好累。
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最后怎么会到了那样的境地。
她想得头疼也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记忆停留在她被姜净慧打昏了,然后呢?然后去了哪里?
姜净慧是不是给她喂了什么东西下去?
姜净春下意识觉得,她肯定是给她喂了什么不好的药下去,不然,不会那样的………………
昨夜的时候身上倒也没什么感觉,直到早上起来,才感觉到了疼痛,哪里都好疼。
她转过头去,看到顾淮声还在睡觉。
他睡觉很安静很老实,不像她一样,总喜欢滚来滚去。
顾淮声合着眼,或许是昨晚做得实在太过,现下也还没醒过来,呼吸不轻不重,格外安静温顺,没有平日那样乖张的气息,姿势舒展随意,看着没有任何防备。
一想到昨夜的事情,姜净春还觉有些羞愤,平日里头那么正经的一个人,为什么到了床上,会这般孟浪?
到了后面她昏了过去,都记不得自己是怎么被人清理了身子。
姜净春动一动都疼,而他却睡得这般舒服,她越看越是来火,恨不得上去也咬一口,让他也跟着她一起疼。
没再想下去,最后只是忍着身上的酸痛,紧蹙着眉起了身,下床往外去时,还故意往顾淮声身上踹了一脚。
早在姜净春醒过来起身的时候,顾淮声也醒了过来,只一睁眼,身上就挨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