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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样啊。”房东太太这才放下心来。
“那行，惠子，你送送季桑吧，路上小心点。”
季鸣逃也似的离开了厨房，感觉自己像刚从一场审讯中逃脱出来。
他跟在居间惠身后，两人默默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气氛有些压抑。
路灯昏黄的光线洒在两人身上，拉长了他们的影子。
季鸣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今晚发生的一切，让他感到混乱和不安。
“那个，惠子，”季鸣终于鼓起勇气打破沉默。
“今晚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我，我反应有点迟钝，让你误会了。”
居间惠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季鸣，月光映照在她脸上，显得格外温柔。
“没关系，我也需要时间好好想想。”
“嗯。”季鸣点点头，心里五味杂陈。
“改天……再联系吧。”居间惠说完，转身继续往前走。
季鸣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他目送她消失在夜色中，才转身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第二天，季鸣在研究所里如同行尸走肉。
满脑子都是居间惠那句“我也需要时间好好想想”。
想想什么？想怎么拒绝他吗？
越想越烦躁，培养皿里的细菌都跟着遭了殃，被他狠狠地摔进废液桶。
他忍不住掏出手机，翻出居间惠的号码，犹豫了半天，还是拨了过去。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冰冷的“嘟嘟”声，以及最后那句公式化的“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他一遍遍地重拨，结果却始终如一。
季鸣烦躁地把手机扔在桌子上，心里像猫抓一样难受。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感觉自己像被悬在半空中一样，不上不下，极其煎熬。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季鸣立刻驱车前往胜利队基地。
他必须见到居间惠，必须搞清楚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然而，当他气喘吁吁地跑到基地时，得到的却是居间惠已经出任务的消息。
“最近怪兽出现得越来越频繁了，”队员无奈地摊了摊手。
“全体成员都处于高度戒备状态。”
“那为什么没通知我？”季鸣皱起了眉头，心里隐隐有些不爽。
“呃……”队员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是副队长说让你最近休息一下，毕竟你是个，半途进来的普通人。”
“普通人？”季鸣咀嚼着这三个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和他们之间，始终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他就像一个局外人，被排除在这个世界之外。
傍晚时分，季鸣正对着泡面唉声叹气，房东太太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季桑，能来我家一趟吗？我，我不小心扭伤了脚……”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痛意。
季鸣碗筷一扔，套上外套就往房东太太家奔。
等他赶到时，看到房东太太瘫坐在沙发上，脚踝肿得像个紫红色的馒头，疼得她直吸冷气。
“哎哟，惠子妈，您这是怎么搞的啊？”季鸣赶紧蹲下查看。
“怎么肿成这样了？是摔倒了吗？”
“哎，别提了，”房东太太一脸痛苦。
“下楼的时候没注意，踩空了，这老胳膊老腿的，真是不中用了。”
季鸣二话不说，先用冰袋给她冷敷，一边回忆着以前在网上看到的急救知识，又找了条毛巾简单地包扎了一下。
“东雅太太，这看着挺严重的，我还是送您去医院吧。”
“哎呀，不用不用，这么点小伤，去医院多麻烦啊，还浪费钱。”房东太太连连摆手。
“不行，这可不是小事，万一伤到骨头怎么办？”季鸣不由分说地扶起她。
“走，咱们赶紧去医院。”
到了医院，一番检查下来，医生说是韧带拉伤，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还好没伤到骨头，”医生嘱咐道。
“这段时间尽量不要下地，多休息。”
季鸣这才松了口气，正想着怎么安排房东太太接下来的生活，就看到居间惠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一脸焦急。
“妈，你怎么样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哎，都怪我这老胳膊老腿不争气，”房东太太看到女儿，眼眶一下子红了。
“让你担心了，惠子。”
居间惠看到母亲受伤，心里满是愧疚。
“妈，都怪我，最近工作太忙，没时间照顾你……”
“傻孩子，说什么呢，你工作重要，”房东太太安慰道。
“妈一个人能行，你不用担心我。”
“能行什么呀，都伤成这样了！”居间惠心疼地看着母亲肿胀的脚踝，欲言又止。
胜利队最近怪兽频出，她根本走不开。
季鸣看出她的为难，主动开口：“惠子，你工作忙，就安心去吧，这段时间我来照顾东雅太太。”
居间惠有些惊讶地看向他，眼神中闪过感激。
“这，这怎么好意思麻烦你……”
“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季鸣笑了笑。
“东雅太太就像我自己的母亲一样，照顾她是应该的。而且你也让我休息不是吗。”
他转头对房东太太说。
“东雅太太，您就安心养伤，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
房东太太感动得热泪盈眶。
“季桑，真是太谢谢你了……”
安顿好母亲后，居间惠的PDI响了起来，屏幕上闪烁着紧急联络的字样。
她脸色一变，匆匆忙忙地和季鸣交代了几句，便飞奔而去，只留下一个匆忙的背影。
季鸣叹了口气，这还真是个多灾多难的世界啊。
他帮东雅太太办理了住院手续，又去买了些日用品回来。
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东雅太太，季鸣心里五味杂陈。
他想起自己以前的父母，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夜深了，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仪器发出规律的滴答声。
季鸣坐在床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东雅太太聊着天。
“季鸣君，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东雅太太感激地说道。
“惠子那孩子，工作太忙了，总是顾不上我这个老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