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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舌间的那枚恶魔之眼猝然震动起来。
“啊……”他轻声痛呼,蹙了蹙眉,“今天刚打完,还有些疼。”
他将脸贴向我紧绷的大腿,拿那双深邃的黑眸充满诱惑地问我:“据说会很爽,你真的不要吗?”
“我……”手上的遥控器掉落在沙发上,脑子里跟被炮轰过一样,只剩一片断垣残壁,这实在是太超出我的意料。
见我踌躇不决,沈鹜年笑意加深:“我说了,不用负责,不用内疚。你尽可以粗暴地对待我,让我疼痛,让我难堪……”
我紧紧握着手里的勺子,指甲尖都要掐断。
这是什么女娲的考验吗?
善与恶在心中博弈,耳边一会儿一个声音,上一秒说:“你应该推开他。”下一秒又说,“他上赶着的,为什么要推开?”
两道声音交杂在一起,最后吵成嗡嗡一片,而沈鹜年的蛊惑由此变得格外鲜明。
“你不想惩罚我吗?”
他抓过我的手,让我的指尖接触他颤动的舌苔。柔软,湿滑,灼热……分不清是我的手在颤抖,还是他在颤抖。
我试着抽手,他微微加重抓我手的力道,合拢唇齿,舌头卷裹住我的指尖,不住用那颗舌钉摩擦我的指腹。
好痒……
之前我只知道十指连心,对疼痛如此,没想到对痒也是如此。
痒得我忍不住撬开他的唇,捏住他的舌尖,拉扯那根红色的珠链,来缓解心中那股看不到又挠不到的痒意。
他似乎被拽得有些疼痛,眉头轻轻拧起,却没有喊疼,也没有任何排斥的举动。
我应该是喝醉了。我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个合理的解释。
一旦酒精上头,上哪个头都是正常的。
突然就心安理得起来。玩弄了一下他舌头上的链子,我抽出手指,感受着它一点点由热变凉。咬了咬唇,指尖剜起蛋糕上一大坨奶油,我无声地将它再次递到对方面前。
沈鹜年看了我一眼,笑着启唇,毫无怨言地含住那坨奶油,舔舐、吮吸,极近讨好与谄媚。
一个月前,不,一周前……算了,一小时前,如果有人告诉我,沈鹜年会在我面前露出这种表情,我会觉得他疯了。
现在,我有种全世界都疯了的感觉。
奶油舔尽了,手指变得湿哒哒、黏糊糊的,我拾起那枚掉在身旁的遥控器,身体向后靠到沙发背上,没有说话,也不再动作。
而沈鹜年无需言语,已然心领神会。
第59章Goodnight
一层层拆开蛋糕的包装般,沈鹜年拆开我的包装。当终于与小怪物会晤,他发出一声欣喜的轻笑,温柔地亲吻上去。
难以面对他,也难以面对自己的欲望。我调开视线,艰难地将焦点落到天花板上,手指无意中按下了遥控器上的某个按钮,霎时,某种闷在水面下的震动声在寂静的深夜更明显了。
这竟然还可以调节强弱?
我本来就很难招架沈鹜年的攻势,何况是这么刺激的,想要关掉震动功能,却只是一味地调大。
紧咬住下唇,我眼泪都要被震出来了,到底有几档啊?
慌乱地又按了一下,那股从脚底直蹿天灵盖的震动才算停止,屋里安静下来,又或者……没那么安静。
大大松了口气,遥控器滑落,我靠回去,漫无目的地咬住手里的勺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急切地需要有什么东西让我转移注意力。
轻咬着勺尖,我一顿,猛打了个激灵,沈鹜年竟也跟着咬了咬小怪物的脑袋。
呼出一口带颤的热气,我犹疑地舔了舔勺子,他依然照做不误,舌钉刮擦过细腻的皮肤表面,叫我后颈汗毛都刹那间竖了起来。
含住勺子,再将其吐出,我只是稍微做个样子,沈鹜年却学得颇为透彻,吞吐间丝毫不留余地。
勺子早就被我舔得咂不出一丝甜味,他那头倒是吃得津津有味。
确实……有点爽过头了。
我忍不住大力地咬住勺子,恨不得将它嚼断了咽进腹中那般用力,回过神又匆忙松开,五指插进沈鹜年的发中,阻止他连这也有样学样。
“别……”
沈鹜年从嗓子眼里发出低低的笑声,笑得我脚趾、手指一道难耐地蜷缩起来。
我再次望向天花板,这次视线聚焦到了一只小飞虫上。
这样的夏日,有虫子是很正常的。
但这只虫子分外地灵活,一会儿顺着日光灯的灯柱上下攀爬,一会儿又绕着灯柱的顶端来回打转,我盯着它,手指不自觉地收紧,眼前因为看灯光看得太久,甚至产生一片片白斑。
男人是种为了快乐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的生物,对于这点,我早有觉悟,不想今日却有了更新的认识。
不仅不管不顾,兴奋起来,还能变成另外一个人,勾起心中隐藏在最深处的施虐欲。
想要堵住沈鹜年的嘴,让他无法呼吸,让他感到痛苦,让他想吐也吐不出来……他活该,谁叫他之前那么欺负我。
急喘着直起身,握住沈鹜年的后脑,紧紧压住,本来已经下定决心,却在看到他低垂、顺从的眼睫时,抓着他的头发将他拉开。
小怪物一瞬间爆发出来,喷泉似的吐在沈鹜年的脸上。
粘液顺着颤动的睫毛,挺直的鼻梁,一路流淌到他的双唇,再是下巴。
难不难堪不知道,不过他看起来当真狼狈极了,疼痛……透过他微启的双唇,能看到他红肿着,还沾着一点血丝的舌尖,应该是很疼的。
我做得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一下子松开手:“你……你没事吧?”
他用掌根接住滴到下巴上的液体,往上全都抹进嘴里,竟然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果然不是错觉。从前我以为感觉好,是因为接触体液疼痛减轻的关系,但现在我的病已经好了……我还是感觉很好。”他从掌根处一点点舔去手上的液体,“小艾的体液,像蜂蜜一样,是甜的。”
“胡说什么,你……你把脸擦干净赶快走,我要睡了!”手忙脚乱地穿好裤子,抽了几张纸巾拍他脸上,明明被肆意对待的是他,我却好像比他更窘迫。
“再过几天就是卡纳大师赛获奖作品揭晓的日子,那天我能来找你吗?”背着沈鹜年整理衣物的空档,身后传来带着点试探地询问。
卡纳大师赛官网刷新奖项名单是在当地时间上午十点半,而我们这儿是晚上十一点半。
“不行,那天我有约了。”我干脆地拒绝。
“哦。”他问完即止,不深究,不追问。
兴许是刚刚爽过,他这不争不抢的样子,反倒让我诡异地生出几分不足为外人道的亏欠感。
回身看去,沈鹜年站在那儿,拿着纸巾一点点